真正在意的,一百萬兩足夠為他們指定的人買一千張選票。
錢終究是最受歡迎的。”
女皇說道。
很顯然她已經深諳現代選舉制度的精髓了。
無非就是兩個字而已。
撒錢。
“這個問題的確存在,事實上我也想不出很好的辦法避免,實際上我也從沒指望著農工黨能夠真正主宰政壇。他們的存在只是給地主,或者說以後的種植園主和資本家制造麻煩並迫使他們收斂。金錢的確能夠收買那些代表,但我們對於賄選可以進行打擊,嚴厲的打擊,錦衣衛已經開始蒐集證據了,很快就會對之前接受賄賂的代表進行逮捕。
另外常設代表當選後,可以對投他票的代表寫保證書,必須支援哪一個政黨。
否則就要對投票者進行賠償。
再者,這些代表啟程前,同樣也需要對其家鄉父老,公開其支援的政黨,並寫下保證書。未來我們要在全國皇莊和公莊化,那麼各莊的莊頭可以對抓鬮出來的代表進行稽核,如果這些代表最終違背自己的保證,那麼這些莊頭同樣可以要求他向家鄉父老做出賠償。
鉅額賠償。
而莊頭是各皇莊提名,然後由上一級任命的,他們最大限度代表最基層民意。
除非有人能把他們也收買。
但這個成本恐怕就很高了,而且如果出價太低,恐怕那些莊頭也不敢冒槍斃的危險。總之我們可以設立一系列的制度約束,別忘了在大同黨和農工黨之上,還有我們這個中立的規則維護者。我們是維護規則的,賄選明顯是破壞規則的,那麼我們就有必要對此進行打擊。”
楊慶說道。
“但你還是不可能杜絕!”
圓圓很不客氣地說。
“是的,我還是不可能杜絕,但我們要的達到就行,我們讓農工在四民大會有了為自己代言的力量,他們與士紳的力量可以鬥爭了,不會像過去一樣完全任後者宰割了。
這就足夠了。
剩下就看我們的操作了。
我們想讓農工黨對大同黨造成嚴重威脅,那麼就勒一勒後者脖子上的繩索,如果我們需要大同黨順利實現某個目的,那就把這個繩索鬆鬆。在討論他們的鬥爭前,我們必須得明白我們的身份,我們既不是農工,也不是士紳,我們是第三種勢力。士紳一家獨大對我們不利,士紳一家獨大就是架空皇權,過去我們大明就是這個樣子導致的,我們必須得有制衡士紳的力量。
過去歷代皇帝都是這樣做。
最初用勳貴制衡士紳,勳貴倒下之後,太監集團上位,先帝的失誤並不是除掉魏忠賢,而在於除掉魏忠賢卻沒能扶持一個真正代替魏忠賢的。
結果士紳獨大。
而我們不能再用太監集團了。
畢竟太監集團名聲不好,但我們扶持勳貴也沒用,勳貴最終都會變成士紳,但農民和工人不會變,農民工人和地主資本家的關係永遠是處於對立的。那麼農民和工人就是我們制衡後者的最好選擇,所以我們要把他們扶持起來,讓他們鬥,我們做幕後的提線者。但我們也並不是真得要農民和工人壓倒另一邊,天平必須是平衡的,如果農民和工人勝利,那麼對咱們就不利了。
大同黨不能壓幹掉農工黨,農工黨也不能幹掉大同黨。
他們必須不停鬥爭。
然後無論誰都得確保我們的中立甚至尋求我們的幫助。
這才是皇權穩固之道。”
楊慶說道。
“你這樣說朕心甚慰!”
女皇陛下滿意地說。
說到底對於女皇陛下來說,只要能讓她兒子的江山穩固,那其他就都不值一提,大明的政治原則,就這樣在後gong干政中確立……
呃,的確是後gong干政。
總之大同黨和農工黨,就這樣分別在大明政治舞臺登場,但結果也像圓圓猜的,很快大同黨就展開秘密的銀彈攻勢,迅速讓自己的黨員數量增加到了一百七十名。而李來亨的農工黨不但沒有擴大,反而還有人改投大同黨,然後很快就只剩下了七十多名黨員。不過李來亨依然在努力,在受護國公委託前往四川同時,在沿途不斷宣傳他的政治理念,倒是成了大明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沿途大批工人農民為其歡呼。甚至還有不少回鄉的四民代表,直接上書女皇陛下支援公田法,要求重新對土地法進行全體代表的投票,哪怕現任的代表沒有必要了,也必須交由下屆四民大會進行全體代表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