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見車上的人全變成了無頭鬼,就我們三個好著呢,我害怕的要命,就想下車。”
我愕然,旁邊的爺爺呵斥東東:“瞎胡說什麼呢,別把你阿姨嚇著了。”
我忙說:“沒關係,可能是東東剛才睡著做噩夢了。”
東東急了:“我才沒胡說,我也沒睡著,我說的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覺得這是孩子的童言稚語。
我和爺爺輪流揹著東東走,大約走了二十米後,我們忽然聽到前面發出劇烈的爆炸聲,急急拐過一個轉彎後,我就發現溝底有濃煙升起。走到近前才發現一輛大轎子車頭朝下翻倒在深深的山溝裡,車底燃著熊熊大火,看車身殘留的顏色正是我們剛下來的那輛。
瞬間,滲人的感覺刺的我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刷地就下來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還來不及升起,我們就被眼前的車禍慘狀驚呆了,火燒的很猛,還夾雜著輪胎的爆裂聲,車裡卻沒人往外爬。
好容易攔了輛過路的車,幫忙報警搶救傷員,一切忙乎完畢後,我才和東東他們驚魂未定地一起又搭了輛車趕往東鄉。
幸運的是東東家正好在東鄉,在他們的熱心幫忙下,我又搭了輛拖拉機在晚上七點多到了本次的目的地——陳村。
憨厚淳樸的村長熱心地招待了我,給我在村委辦找了個空房間安排了住處。他說:“你們學校的人已經和我們聯絡過了,知道你們今天來,一直等你們呢。怎麼就來了你一個姑娘家啊,路上辛苦了吧。”
我笑了笑說:“還行,那兩個同學臨時有事來不了。那個古籍在哪裡?”
村長笑著說:“年輕人真性急,那個古書在刺兒溝的一個民辦老師家裡。明天早上我找人帶你進山,今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點點頭說:“麻煩村長了,對了,這裡有電話嗎?”
村長為難地說:“我們村委的電話只能和鄉里通話,打不到外面。你要想打電話可以去村頭的劉家商店裡打。”
我道了聲謝謝。村長連說不客氣。
安頓好自己的住處後,我去商店打電話。
也不知道是商店電話的問題還是初若塵的手機的問題,打了好多次,他的電話總是說無法接通。
我只好鬱悶地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村長找的人帶我上山。
如果說上次進山拍廣告我感受到的是風景如畫,那麼這次我感覺到的是荒涼貧瘠。
也是一樣有綠樹、雜草和處處可見的野花,但蒼白的黃土地分明有種貧窮落後的感覺。
我們走了大約三個多小時才在一個不太高看起來很寬廣的山頭上找到老師家,老師就住在學校後面的兩間破舊的土坯房裡,牆體裡露出的麥秸稈非常扎眼,房子前面是個菜園子,因為缺水,長勢不太好。
帶路的人也不敲門,直接走到門洞裡喊:“賀老師,大城市裡的人來看你家的老書哩,快出來。”
賀老師在屋裡喊著:“進來坐,進來坐。”
帶路的人說:“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就進去和賀老師說吧。再過兩個鐘頭,我來帶你回去。”
我忙稱謝。
我進了屋,一進去就感覺屋裡黑的很,半天才適應了。
賀老師目測大約有三、四十歲,身材中等,蓬亂、乾枯的頭髮上似有塵土。戴著一副黑邊眼睛,臉黑紅黑紅的,他正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也笑著打了個招呼,打量屋子,發現只有一個小窗戶,難怪屋裡黑洞洞的。
屋裡的擺設非常簡陋,但那一摞摞的書卻非常顯眼。
我問:“賀老師,我姓林,叫我小林好了。聽說你家裡有古書,我們學校讓我來看看。”
賀老師轉身從土炕下翻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油紙包,一層層開啟,取出一本泛黃的線裝古籍說:“就是這個,我打算賣給你們,給孩子們換點學習用品和新書。”
我接過書,書很老舊,儲存得卻很完好。
小心翼翼地將書還給賀老師,我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不懂古籍鑑定,我還有兩個同學,等他們來了,會和你好好談談的。”
賀老師憨憨地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喝水不?”
我搖頭說:“不用了,我可以在學校裡轉轉不?”
賀老師說:“好,我陪你去。”
繞過賀老師的房子就是學校。
說是學校,其實也就兩間破舊的土坯房,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