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意識,也許他清醒過來是指日可待的。
於是在和他說話時,我故意使勁誇徐然,我說徐然比以前看起來要成熟,很有魅力。我說徐然事業有成,我真佩服他。我說我以前很喜歡徐然,現在這樣更喜歡他了。
我驚喜地看到,初若塵會皺眉了。我高興的直流眼淚。
藉助於刺激療法,我開始用他不喜歡的蔥和蒜來刺激他。他也總是微微皺眉,抗拒吃飯。
這個小小的進步讓我精神倍增。我開始給他念大量的情詩,抒情而浪漫。
但搬回家快一年了,他除了聽到或聞到、嚐到自己不喜歡的事物會皺眉外,再無其他反應。
一天,我給他邊按摩,邊說:“快過年了,你怎麼還不醒來呢?從你出事到現在都一年半了,你還要睡多久啊?我快要失去信心了。為什麼你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更失望呢?你這樣睡著,我的新年飯能吃快樂嗎?我好想和你一起放焰火啊。”
……
當我端著米糊糊正準備喂他時,忽然聽到敲門聲,這讓我很奇怪。
一般情況下,所有來看望我們的人都會提前跟我打招呼,以免遇到我給他藥浴或按摩時,大家都尷尬。
我開啟門,驚訝地發現門口站著兩位神態端莊、表情嚴肅、氣質高貴的老人。
我正在發愣,初若塵的大哥從後面走了出來,說:“小林,他們是我的父母。”
我連忙把他們讓進來,他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醫生模樣的人。
兩位老人一進門,就被初大哥帶進初若塵躺著的臥室。
我跟著他們後面。
兩位老人站在初若塵的床前,仔細端詳著他。
忽然,初若塵的父親很生氣地對初大哥說:“你們什麼都瞞著我,這麼久了,我才從別人那裡知道若塵出了事,你們一個兩個的,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他大哥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的母親走上前去指著我放在床頭櫃上的碗,問:“你給若塵喂的這是什麼,黑乎乎的?”聲音冷淡而質疑。
她雖然沒有看我,但我知道她問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