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泠玉含笑點頭。
秦霜聽著,喝了口劣質的濁酒,他曾聽聞說,這鬼虎生來本事驚人,十歲便可一爪破壁,後跟著無名更是學得不凡本領。
聽了一會兒,便知這叫泠玉的貌美男子和著鬼虎自小一起長大,且還救他一命,現如今他卻因著錢銀出賣兄弟,想是無情至極!
矮胖的風清和贅肉橫生,輕蔑道:“你義兄救你性命,你不感激,卻要出賣他,給與我們?”
而那個泠玉只冷笑的道:“因為他生得醜陋,並且越來越醜,我討厭看見他的臉,想起曾和他同床共枕,就一陣噁心。”
說完,幸災樂禍的淺笑,斜睨一眼身邊的女子。風清和氣的打跌,旁邊一直不言語的美貌女子聞言,芳容突變。
“你為何竟要這樣待他?”杞柔姑娘終於按捺不住,聲音悽苦,冷中隱滲溫柔,“他是那樣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倆本來無父無母,二人相依為命,那一年村裡大雪半年,村裡死了那麼多人,你叫塌雪埋住,他發了瘋一般的在雪堆裡找你,混著沙石,兩隻手都染紅了白雪,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他用自己的體溫暖和你,而你呢?你做了什麼,從小就對他大呼小叫,指東指西,自私的霸佔他的體貼溫柔,卻又嫌棄他的相貌醜陋。他得來的飯食,總是分成一大份一小份,多的好的給你,剩下的留給自己,而你從來都是吃掉自己那份,後還在抱著肚子喊餓,鬼虎看著不忍,便把自己僅餘的給了你吃…你呢?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我還是不知道。”
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大都泠玉已經忘了,杞柔卻歷歷在目,幽幽道來,更是覺得心酸。
而泠玉卻不為所動,“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你和他青梅竹馬,對他情深意重,痴心一片,苦苦等了他十三年,他卻在哪裡?如今一山之隔,他卻不願見你一面,顯見在他心裡,你早已不復存在,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枉你白白等他十三年。”
“因為他知道你不願見他,對他來說,你的感覺比什麼都重要。鬼虎他話不多,從不開口和我說話。但我深深記得他說,他最怕泠玉說他醜,他說要是和你一樣好看,你就不會那樣對他。他儘量的去讓自己變得強大,能訓猛虎,能隻手攀巖懸崖峭壁,那樣的努力,良善的心,卻終是不能掩飾一張醜陋的臉。”
那女子不再言語,默默垂下淚來。
泠玉俊俏的臉蛋青白,捏的手指骨節咯咯響。
後冷笑道:“他不會回來娶你的,你趁早死了心,跟了我,他如今已經醜陋的沒有人形。”
“你做夢!”女子抹淚,誓言道,“鬼虎就是再醜,在我心裡,也是美的。”
“可惜,他看不見你的心。”男子眼角帶笑,冷道,“他只會在乎他的泠玉兄弟。”
說著,斜著女子,便提起去年村頭七口被殺之事,他定是一口咬定為鬼虎所為。
一家七口被神秘屠殺,腸穿肚爛,死狀恐怖非常。
兇手持著大刀,斬殺一家,意態瘋狂,手中刀森寒勝雪。
“散發、瘋狂、刀寒勝雪。”秦霜暗暗推想,“聶人王”
他神色一變,輕喝一口酒水,其他人自然心中也早已想到;不是聶人王,還能是誰?他算沒有找對了地方。
泠玉繪聲繪色的講訴那日情形,硬是把殺人的罪名推給他那可憐的義兄。
“畜生!”就見雪暗天咬著牙很輕的道,因為是帶著人皮,不然,現下肯定紫紅的跟豬肺似的。而這邊的阿離早已正好成了豬肺色,被秦霜瞪了又瞪,憋了又憋,終於拍案而起,“狗孃養的泠玉畜生。”
說著一杯烈酒澆在那美極的臉蛋上,澆的他們那桌頓時沒了聲音,詢問,爭吵聲煙消雲散。
連著他們這桌也一聲沒有。
四個人四雙眼睛刷刷的一齊看向他們這桌。
那人剛要動怒,忽的瞟到秦霜,霎時換上一抹冷笑,“可憐我自小無父無母,今日不想,閣下能告知我娘如何,勞煩。”
話頭沒人接,半天沒了聲音,氣氛很是尷尬。
阿離站著的腿有些發麻,叫冷風一吹,到有些清醒了,也不敢看他們少爺的臉色。
雙奴嘿嘿一笑,推搡梗著頭的阿離:“離小子,人家泠玉哥哥和你說話呢!怎的不回他?”
阿離反應快,當下道:“你能聽得懂狗話,我卻聽不懂,自然也不會說。”
適時“咻”的在板凳上坐定,讓他們少爺一看,乖乖的又站起來。
那邊年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