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陰深深的寒氣由著面板內升騰,惹得他一陣發麻。
可是,風家兄弟認識他,一群人裡,就獨獨識得自己,他們這才出此法子。
秦霜一切搞定,洗洗手,玩笑道:“雪暗天,想你英雄似的人,這時卻讓我這張人皮嚇得這樣?”
雪暗天想回一個表情,卻覺得不對勁。
“先別亂動。”
雪暗天點點頭。
他這做了三十七年的雪暗天,現在卻要帶著人皮,做起別人。
心裡暗自不爽,當著他們少爺,苦水自然往肚子裡噎。
一陣風的走出去,他爺爺的,出了大門,便開腔:“這狗孃養的風家兄弟,老子早晚收拾了你們風月門。”
說完,一腳踢飛了一邊的花盆,弄的好大一聲響。
秦霜聞聲,匆忙出來,瞄了他幾秒,後笑了一笑,仍舊回身進了屋子裡。
雪暗天呆了呆,估計他們少爺又去搗鼓那幾張破人皮去了,長嘆一口氣,便垂頭喪氣的去了。
本自好奇來看的兩個小子,因著等了太久。正一個翹腿得瑟,另一個打量自己修剪的指尖。卻被一聲大嗓門嚇得一抖,雙奴乾巴巴張大嘴,本自清閒的坐在廊簷下,此時卻打跌滾下去。
揪著阿離的褲腿爬起來,被人一推,仍舊跌了一跤,就聽阿離整理衣褲,起身,“幹嘛啊你?少見多怪的,哼!”
地上的人哼唧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雪暗天狠狠掃了他們一眼,垂著頭,從他們身邊離開。
連著阿離也疑惑,少爺總說易容是一種騙術,騙人,亦可騙心,他本自以為只對少爺適用,這時可見確實不假。雪暗天真是換了一個人般,不禁發火踢東西,還罵人家娘是狗。
一邊的雙奴呆愣了半天,才嘆道:“離小子,那是雪大木頭?乖乖,你們家少爺可真厲害!”
說著,就回身往屋子裡跑去。
阿離喊了幾聲回來,後也跟著進去。
可惜,不肖半刻,他們仍舊一前一後的讓趕出來。
阿離只安撫的拍拍他的肩,搖頭晃腦道:“這東西講究天分,自是咱們家少爺那樣靈透的人才使得,你啊,還是專心研究床上那套秘法,少不得以後功成名就,受比天地。”
“是嗎?”
“當然。”
隔天,一行人出發,向南邊去。
他們也換下了一身的衣物,穿著當地人的打扮。
這裡環境高寒,衣著注重保暖禦寒,使用方便,利於出行。
秦霜一身深色貂皮皮袍為主,耐用又防寒,皮袍結構肥大,袍袖寬敞穿著自如,皮袍在襟,袖和下襬用黑絨鑲邊,右腋下釘著一顆琉璃鈕釦,鈕釦邊用藍白色綢布繫著兩條飄帶。
腰束金絲緞子一副做帶,長六七尺,腰匝兩道,佩戴小刀荷包,卦火,小刀,銀元裝飾。足穿香牛皮靴,左耳帶珠墜。
夜間解開腰帶和衣而眠,可作被褥。
下午,他們在歇息腳停下,而那一行四人也在那裡停頓。
正喝著暖胃酒水,氣候越加寒。他們卻穿的來時的衣物。
秦霜下了馬,叫雪暗天去繫馬,耳語輕聲道:“別出聲,千萬別看他。”
這個他,自然就是風清鷹,當初天下會挑釁風月門,領頭的正是雪暗天,風清鷹正是和雪暗天交戰數招,終落敗局。
這易容最是怕遇到熟人,千變萬變,眼神是絕對變不了的,所以秦霜素講易心之說。此間,若是他,就算是自己的人,也斷然不能輕易看出破綻。只是,這人是雪暗天,本就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
他們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點了幾杯酒水,炒菜。
雪暗天背身面對那四人,耳朵卻豎立的比其他人都直。
就聽那風清鷹道:“泠玉兄弟,這條路可是沒錯?”
那年輕男子輕笑道:“自然不錯。我可是在那雪嶺下村莊長大的,他消失十三年,一個月前,我踏進深山雪嶺,慘被猛虎追襲,卻見他出現,喝退猛虎。我故作昏迷,他便護送我回的家中。”
“你確定是他?”
“當然,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結了金蘭的兄弟。我記得他身上的味道,是我義兄鬼虎不錯。”
想著,那人又道:“他竟能喝退猛虎?”
泠玉輕笑:“風大俠可能不知,我這義兄生性良善,能通牲畜,尤其是虎,他卻能馴服猛虎如貓,蹲伏他腳下,與其為友。”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