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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上,松鼠歡快跳躍,鳥兒唧喳正歡。

等他們吃完,我背上包裹與二人拱手相別,準備回去。

師父猛地從背後抱住我,身子瑟瑟,一如秋葉:“你去哪?我,我隨你!”

“師父,”我轉過身,試圖看著師父,他卻將頭埋於我頸,緊貼不動“我先回隕水,待我辦完事,就去武峰山找你們!”

“你答應過,不再離開我!”師父聲音嗡嗡地,身子被師父抱得緊緊“我,我跟你走。”

“師父!”怎麼也推不開師父,我只得提高語調;“溫文在隕水等著抓你,伍氏夫婦也被他們抓住了,師兄還……”

“別說!我知道,”我忘了,師父的本事。“你休想再離我而去。其他的,隨他們!”

“可是……”

“你們走罷”銀狐狸打斷了我的話,“隕水的人,我去救。”

“不!”我盯著他,態度堅決。“我的人,我去救!”

“澗,你的傷……”師父的話,很輕很輕,憋悶得揪心。

“我說過,沒事!”冷冷打斷師父的話,墨眸緊緊盯著我,淡然而不屑,招牌式的譏笑邪媚至極,我竟然,歡喜得想哭。“說你傻,還真傻!哭不哭,笑不笑的,真難看!!”淚珠還在眼眶打轉,我已忍不住笑了。

銀狐狸伸出的手剛到我頭頂,又縮了回去。“好了!辦完事,我會去找你們!”

說罷,他一個呼哨,馬兒應聲而至,看著他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賓士而去,心裡隱隱不安,“我等你!”等你回來!

第51章 武峰關 文 / 穆素

武峰關

驕陽似火,綠成蔭。幹黃的泥裂開一道道卷著邊的口子,將蔥翠茂密的叢林一分為二,綿延不絕向西南延伸。師父與我,共騎一駒,風塵僕僕趕往武峰。

直到上馬才發現,馬沒裝鞍。揚塵的風,烘人的日,遠沒顛簸的馬背恐怖。本想悄悄挪動一下身子,又怕師父發覺,只得咬牙強忍。

林密路窄,遠遠地可見,一輛馬車帶著長長的塵尾疾馳而來。師父收韁減速,讓道一旁。我趁機稍挪坐姿,放鬆一下被顛得失覺的尾椎。師父見狀,騰出握韁的手環住了我的腰環,想必擔心我落馬。我心頭暗笑,側身迎向師父。

擦身而過的馬車有著深藍的車廂,車窗上,白簾隨風捲起。車廂內,一張蒼白無血的臉,閃著暗澀的眸光,像陰霾中的一道陽光,張揚犀利的掠過我眼,直射心底。

兩聲長嘶,馬車在身後嘎然而止,急剎的車輪揚起細碎的幹泥,散散地敲打著我半側的臉。被閃電擊中的我,僵而無力,顫而無聲。腰間的手愈發地緊,馬兒隨著師父手中的韁,緩緩回頭。

車,靜靜地停著,一動不動。兩匹馬兒伸長了脖子,盯著那路邊的嫩草,卻換來馬伕呼嘯的鞭。雪白的窗紗時而飄起,時而靜落,舞得俏皮而可愛。車中人紋絲不動,重重的呼吸聲像薄薄的刃,剔著心頭的腐肉,牽絆著鮮紅的心。

雪地中的蠡姬,猩紅的流年,一一閃過腦海,戳在心裡,蠻橫亂絞,血肉片片飛落。我強忍住淚,緊咬了唇,一把扯過馬韁,頭也不回策馬上路。

仰望天空,湛藍無暇,偶爾飛過的鳥,悠閒自得地扇動著翅,淚,終於凝在眼眶。無數次告誡自己:為他,不值得難過,不值得落淚!他可惡,他可恨。可,不知為何,心,很疼,疼得無力去愛、去恨。人們說,愛的背面是恨,我既無法恨,那就不曾愛。我愛師父,愛我師父。

雖然每日都有歇息,但,剛可見武峰大營的旗幟,馬兒便吐沫而亡。

師父牽著迷迷糊糊的我,站在拱圓的議事大帳內,已是四日後的深夜。筋疲力盡的我,自動忽視異樣的眼光,一見到寬寬的木榻,我就眼冒桃心撲上去,頭一著地,人已不醒塵世。

醒來時,帳內漆黑一片,讓人分不清時辰。

我滿足地伸了個懶腰,覆蓋在身上,柔軟暖和的毛毯順勢蛻至腰間,用手一摸,毛長而皮厚,甚是溫暖,只可惜太黑,看不清是什麼皮。

眼有些酸澀,肚子咕咕直叫。藉著門簾透過的光,我穿好鞋,走出了帳。守在門前的兩個執戈衛兵,年紀很輕。一見到我,其中一個趕緊跑開。我瞭然一笑:八成去通報師父了。藉著月光,我好奇地瞧著另一個:暗色的短褂上罩著護胸的青銅鎧甲,黑色的褲,黑色的靴,稚嫩的臉上幾顆青春痘油亮亮,緊張地閃躲我的目光。“有吃的嗎?我餓了!”

“小、小的這就去、去拿……”話還沒說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