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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原諒師父的自私!原諒我,好嗎?”師父,我從沒生氣,從來也沒有過!“宛兒,我的宛兒……我,想起來了。”

“師父……”師父,能再叫你師父了!眼裡的淚,潤溼了師父的衫。

“宛兒……”師父越抱越緊,胸膛起伏不定“答應我,原諒我!答應我,不再離開我!”我在師父懷中,猛點頭,鼻子捂得無法通暢。“除了‘離開’我,其他怎樣都成!”

“嗯!”師父,不會有第三次。除非,離開的人,是你。

天,漸亮,激動也隨之緩緩平復。

銀狐狸背對我們,孤寂的背影盡落眼底,心,愧疚得酸澀難耐。我何嘗不知,無心之傷,傷之最深。似他,畢生之愛,親手交付旁人的,此間又有幾何?對師父,他愛深似海,情重如山,非我可及。我,該何以為報?

想當初,二人重逢,師父對其尚有閃躲之意,現今,已無避諱。誰又敢說,當年的師父,於銀狐狸毫無情意?只是用情之深淺不同罷了。可見,世事皆有變數,當感情來臨時,誰先動了情,註定了日後的被動難解。

淡淡的香,若有若無,纏繞住我疲憊至極的心,一旦鬆懈,睡意悄然滲透全身。意識漸無的我,眼,闔合了:有師父在身邊呢,安心睡吧!

刺眼的亮,穿透薄薄的眼皮,我睜開了眼。燦白的光,越過搖曳的葉,星星點點撒在周身。

倚樹而眠的師父,有著黑長而密實的眼睫,高挺俊秀的鼻,適中而微翹的唇,暖玉含霞的頰,無一不完美,無一不絕世。相識十六載,從未如此細地打量我那才情丰姿,舉世無雙的師父。師父,師父眼中的我,又是怎樣?忽然間,心底騰起一絲害怕,隱隱的怕,無故得讓人不安。

師父睡得很沉,手,仍環著我,鼻間撥出的氣,淺淺噴在臉上,溫軟而舒心。銀狐狸離得遠遠的半躺著,無聲無息,想必也睡了。我輕輕掰開師父的手,輕巧地走開。去打點野食吧,他們一醒,肯定餓。

時已正午,鳥獸大多出來尋食,林中很是熱鬧。施展開輕功,抓兩隻野兔簡直易如反掌。待我將水囊盛滿山泉,原路返回,也不過一柱香功夫。

走到一半,伴著林木轟然倒地之聲,傳來陣陣嘶嚎,驚得鳥獸亂竄,樹葉紛落。我心裡一慌,飛奔過去:師父,一定是師父!

紫眸散漫無光,面容狂燥猙獰,呼呼地掌風無章亂舞,周遭樹木隨風而折。銀狐狸任憑師父亂闖,默默守在一旁,為之擋去砸落之樹,踢開絆腳之物。

我,傻傻站著,心,痠疼無比,為師父,也為……銀狐狸。

眼看師父掌風將至,人卻不想移開。緩緩地,我閉上了眼,莫明地期盼著什麼。

白影一閃,我倒在地上,身旁,白影也應聲而落。心頭突地一顫,回頭看,銀狐狸嘴角滲出一絲猩紅,我哭了,拉著他的手淚流不止,一雙手從身後緊緊抓住我的肩。銀狐狸閉了閉眼,無事人似的坐起,見我如此,反倒笑了,笑得豔若桃李,燦若春光。“傻丫頭,你以為師伯會跟你一樣沒用?”他用手背拭去血痕,拉著我站了起來。“看看,沒事!”我掛著淚珠,疑惑地望著他,他嘴角一扯,隨手要給我一栗子,卻被一雙手擋住。

“別……”師父的話,輕得幾近不可聞。銀狐狸一愣,“呵呵,以後不會了。”明明笑著說的話,聽得我只想哭。

銀狐狸看見我手中的兔,趕緊奪了過去:“哈哈,有得吃了!”說罷,他走開,取刀殺之。轉身剎那,他眼角,一滴晶瑩,在我眼中一閃而過。

烘烤妥當,銀狐狸將其中一隻遞給我。我早已飢腸轆轆,毫不客氣地吃下半隻後,暇意地打了個飽嗝,習慣性把剩下一半的給了師父。師父目不轉睛一直瞧著我,眼底的不安顯而易見。見我吃得一嘴油膩,師父將兔肉遞給銀狐狸,用帕子為我擦拭嘴角。我偷偷瞥了銀狐狸一眼,他埋頭不語,悶悶地盯著手裡金燦燦的肉。細細看過我的臉,師父拿起自銀狐狸手中取回的肉,低頭細嚼,臉上始終帶著柔柔地笑。

我示意半天,他才回神,將烤好的另只送與口邊,只嚥下一兩口,便不再多用。

不可否認,看師父和銀狐狸吃東西是一種享受。日頭升至半空,陽光透過樹葉,斜斜地在二人身上灑下點點斑白,閃爍之間,肌膚上細細的茸毛隱約可見,隱隱透出嬰兒般的光澤。即便相處這麼久了,我仍舊妒忌不已。師父似乎察覺到我齷齪的念頭,抬眼看我,眼神軟得都能擰出水。我的臉騰地紅了,趕緊錯開視線,四下張望。

兩匹白馬,悠哉地吃著青嫩的草;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