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煩,語氣不免越來越差,“段智興因為你已經出家了,你就算想當貴妃,也當不了了!”
見瑛姑一臉的怒色,墨香突然想起了包惜弱,心情更加煩躁:“嫁了人,卻不守婦道,與人苟合,生下孩子,段皇爺卻依舊待你好,甚至未曾懲罰你,你卻好,要人家為了你那個孩子治傷,你憑的是什麼?不就是憑著他喜歡你嗎?沒有什麼是天經地義的,他待你好,你有什麼資格把一切作為理所當然?”
“你是什麼人,敢這麼說我?”
“我?一個找南帝治傷的人。只不過看不慣你那囂張的氣焰罷了。你以為你還是貴妃嗎?如你這般女子,在大宋,人人得而誅之,便是在大理,也是有違婦道,是有罪之人,我憑什麼,不能說你?”
和包惜弱一樣,把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好當做理所當然,真是不知道知足!
“若是他當年,不醉心武功……”瑛姑想要說些什麼,卻立刻被墨香打斷。
“笑話!杜牧在《阿旁宮賦》中有這麼一句,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叄十六年。是你自己選擇要榮華富貴的。夠了,我不想與你多說,我只想知道,南帝現在在哪裡?”
“我憑什麼告訴你?”瑛姑一臉得意,你不是數落我嗎?現在,不一樣要求我嗎?
65、鐵木真駕崩 。。。
墨香早就料到了瑛姑的反應:“我請他治傷,不正合你的心意?還是……你給了自己兩條路?”
“你……”
“這樣吧,我們再談一筆交易,周伯通好玩,我教你一些小把戲,你告訴我南帝的所在。”
“成交!”
瑛姑當即爽快答應,竟沒有看見墨香勾起的嘴角,瑛姑啊瑛姑,這是你自己跳進陷阱裡面的。
瑛姑走到外面方室,伏在案頭提筆書寫甚麼,寫了好一陣,將紙摺好,遞給墨香:“出林之後,直向東北,到了桃源縣境內,依這圖中所示,自然就能找到。你答應我的呢?”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到哪裡去?”
“什麼意思?”
“這是人生的三個問題,世上無人能解,解開這三道題,便是這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你自己可得先好好想想這三道題。我傷好之後,還會來此地,你若有了答案,我便把周伯通帶到你面前如何?”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瑛姑似乎已經有些魔怔了。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到哪裡去?
這三道題,是哲學上最難解得題,墨香是文科生,以前學哲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這道題。對於如郭靖一般呆傻的人來說,這三道題便是最普通不過的三道題罷了,而若是如瑛姑這般本就聰明的人來說,這三道題,極易使人踏進死衚衕裡。
…
“墨香。”見黃藥師從內室之中走了出來,墨香拉了拉黃藥師:“我們走吧。”
“她……怎麼了?”黃藥師隱約聽見外面似乎有爭吵,這才急忙出來。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瑛姑不停地說著這三句話,見到黃藥師出來,一把拉住黃藥師,“我是誰?我是誰?”
“你便是你。”黃藥師不耐煩地甩開瑛姑。
“你便是你,你又不是你。你是誰?是劉瑛嘛?不,這只是個名字,一個代號。你可以叫劉瑛,我也可以叫劉瑛,他也可以。把這個代號拿掉之後呢,你又是誰?舉個例子:當我用我這個代號來進行對話的同時,你的代號也是我。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是否意味著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墨香存心添亂,
“我是我,我不是我……”瑛姑似乎已經徹底地陷入了怪圈。
“我是誰?”黃藥師喃喃地說著這三個字,墨香眼見黃藥師也要陷進這個問題裡,忙打斷他:“天亮了,我們走吧!”說著,拉起黃藥師往外走。
…
“我——是誰?”見黃藥師一路上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墨香有點懊悔,“這個問題不能多想的,特別是你這麼聰明的人,會踏進死衚衕的。對了,桃源縣還有多遠?”
“累了嗎?休息一下?”黃藥師見墨香的是墨香的臉上有些倦色,提議道。
墨香搖了搖頭:“我沒事。藥師,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我相信你。”黃藥師擁緊了墨香。
我相信你,墨香。
你說的我都信,不管是什麼。你願意說,我便聽;你不願意說,我也絕不多問。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