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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完顏康一聲呼喚,兩隻白雕就飛了過來。
完顏康先是借白雕下山,隨即帶著兩隻白雕去趕跑眾人,黃藥師這才負著墨香,從鐵掌峰上下來。
墨香現下無法駕馭體內衝撞的內力,雖然幾處大穴已經被點住了,但是裘千仞多年來的功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的,眼見墨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黃藥師急忙尋找附近有沒有什麼人家可以安定下來,讓自己幫墨香理順體內橫衝亂撞的氣。
見前面有一戶人家,黃藥師急忙前行。而前方,正是瑛姑的居所。
如果墨香不是昏迷,她一定會在阻止黃藥師進那間屋子。只是等到墨香清醒過來的時候,黃藥師已經負著墨香踏上了泥沼之上的木樁。
“藥師,這裡是……”昏暗的光線下,墨香見黃藥師的腳下一片汙泥潭,走的路線也是直斜交錯。
“我先幫你緩一□內的內力,這裡有間屋子,先用了再說。不然你的身子受不住內力的衝撞的。明日一早我帶你去找南帝,請他幫你打通穴道。”
“嗯。”說話間,黃藥師已經推開了屋子的門。燈光之下,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子,身披麻衫,凝目瞧著地下一根根的無數竹片,顯然正自潛心思索,雖聽得有人進來,卻不抬頭。
“借你屋子一用。”黃藥師說了一聲,就要進去。
“你們真是不知禮數!”那女子轉過身來,面容看來,也就是不到不惑之年的年紀。
墨香擔憂一會這個性情古怪的瑛姑擾了兩人的運功,示意黃藥師先別說話,這才開口:“我受了內傷,需要療傷,我也不想與你多言,一會你不要打擾我們,等我療傷完,我便告訴你周伯通的所在。劉瑛,如何?”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聽到周伯通的名字,瑛姑已是心情激動,卻聽這女子又轉口之間,便說出了自己的本名。
墨香體內的內力不斷在衝撞,臉色越來越差,全身的力氣都架在黃藥師的身上,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你研習你的算術,明早之前,我便告訴你。你在這裡已經等了這麼多年,這多等幾個時辰,又如何呢?”說完,黃藥師帶著墨香直接進了裡屋。
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他人的內力以供己用,是迅速提升功力的捷徑。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如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墨香對北冥神功,練過卻從未用過,她一向以為,這門功夫太過邪門,吸取他人內力,此法太過陰險。是故雖然對這功夫的口訣爛熟於胸,卻也不曾使出。此次見康兒有危險,心知比拼內力自己一定不是裘千仞的對手,而若是硬接這一掌,自己必定受重傷。沒有軟蝟甲,墨香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到去見南帝。既然這樣,反正裘千仞不是什麼好人,那麼就吸了裘千仞的內力,一來救了康兒,二來於自己損傷也不大,三來,也算是為江湖除害了。只不過,裘千仞的功力這般強,卻是墨香沒有料到的。
黃藥師多年習武,內力自是上乘,他幫墨香將她體內橫衝直撞的內力順了順,又護住了墨香的心脈,這才放下心來。
“藥師,我已經好多了。”墨香看著黃藥師因內力損耗過大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很是心疼。
黃藥師還是不放心地替墨香把了把脈,這才舒了口氣:“這幾日不要運功就好。下次,不準這麼衝動了!”
“有你在啊!”墨香笑了笑,“你休息一會吧,外面那個麻煩,我去處理了。”
“你……”黃藥師似是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你別動手。否則……”
“知道啦!”墨香讓黃藥師安心,“我無緣無故地,和她動手做什麼呀!”
…
屋外,瑛姑依舊在演算著什麼,只是比起墨香出現之前,現在是明顯地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向裡屋看一眼,見墨香走出房門,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伯通在哪裡?”
“你研究這五行術數,是為了去桃花島吧!只不過,你這樣閉門造車,即使過了一百年,也去不了。更何況,周伯通現在,已經不在桃花島了。”
“他在哪裡?”
“他避你如蛇蠍,並不想見你吧!”墨香話音落下,就見瑛姑的臉上,一臉落寞,“他應該和郭靖在一起。你去大理找他,應該不錯。”
“大理?”
“怎麼,想念你錦衣玉食的貴妃日子了?”墨香本來只想打發了這個女人,卻是看著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