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練劍。他一身玄色衣袍,矯健敏捷,眼神鋒利猶如鷹隼,手法姿勢皆是嫻熟果斷。只見傅卓林絞起落葉,手腕快如閃電般的轉動了幾下,那些被絞起的落葉便撲簌簌地化為齏粉掉落在地,再被風一吹,便隨風而逝,杳無影蹤了。
“哇。”傅採蘊聽到身後的琉冬不自覺地低呼了一聲,不由得心下好笑,莫非自己那經常板著臉的哥哥也能靠舞劍來吸引到女子的歡喜了?但即便是傅採蘊,也無可否認傅卓林的劍舞得的確是出神入化。
“你若要來,怎麼不讓沈震前來通傳一聲?若是傷到你便不好了。”
“自己哥哥哪還要通報什麼?”雖然傅卓林不苟言笑,但傅採蘊除了覺得他略有些無趣之外倒也不懼怕他。畢竟是自己的嫡親妹妹,再怎麼樣傅卓林也不可能不待見她。“你呀,不是在書院學堂學書就是在溪梅院裡舞劍,就不怕被大哥哥和四哥哥說你不合群?”
看著自己哥哥老是這副與世隔絕的樣子,傅採蘊也有些頭大。雖說在駙馬府他也就習慣了獨自一個,頂多偶爾被傅採蘊纏著。但來到國公府,饒是他再怎麼不喜歡與其他人交往,也總該和傅卓言和傅卓琛打好點關係吧?他倒好,還以溪蘭院人多為名跑到父親以前住的溪梅院練劍看書,還真只把溪蘭院當自己睡覺的地方了。
“沒有你纏著我,倒真是清靜了許多。”面對妹妹的略帶責備的口吻,傅卓林的眼中含了點笑意,他這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惋惜。
傅採蘊原想著傅卓林以前是因為只有她一個妹妹而沒有其他兄弟伴著才被迫孤獨,心裡其實也和她一樣渴望著能夠熱鬧一些,沒想到相處了五年她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哥哥。“哼。”傅採蘊跺了跺腳,也就只有在他面前,她才真正毫不節制地撒潑,“我來接你去溪蘭院吃晚膳。你每日都說練劍這是個什麼事?”
“哪還有要你接我去吃晚膳的道理?”面對傅採蘊的說辭,傅卓林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也隨之將劍放回的鞘中,倒也還真的跟她走了。對於這個妹妹,傅卓林雖然言語上不太忍讓,但心裡頭卻是喜愛和遷就的,不過表達得並不明顯。
見到傅採蘊領著傅卓林回來用晚膳,幾個兄弟姐妹還有甄氏見著也覺得好笑。這尊請不動的大佛,還終於讓傅採蘊給抬來了。
“三哥,那三招劍式可都練好了?沒有問題吧?”傅卓林猶如往常那般吃飯吃得很快,等到眾人都吃完後便馬上告辭了。瞧他那陣勢好似又要去練劍一般。傅卓林雖然好武,但傅採蘊還未見過他這般刻苦,覺得古怪便想追上去看怎麼回事。誰想傅卓琛已經走在了傅卓林旁邊,還壓低聲音這麼問道。
“放心吧,雖然是練不到十足但也有九成了,如無意外應當沒有問題。”傅卓林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三哥,那便靠你了!”傅卓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雀躍,“要勝過那薛三,估計沒有什麼問題了。”
傅採蘊不明所以,又覺得不太對勁,便在後頭一路跟著兩人。由於她一點也不打算掩飾,距離也相隔很近,傅卓林和傅卓琛很快便發現了她。
傅卓琛一見到傅採蘊,唇邊興奮的笑容便僵住了。傅採蘊也不裝懵,直接便走到二人身邊,“快告訴我,你們倆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她還以為自家哥哥獨自一個人練劍是不合群玩孤僻呢,誰想到原來還是跟傅卓琛勾結在一起。
對於傅卓琛,傅採蘊也是不怕。許是當慣了弟弟,他不如傅卓言沉穩,就是多了幾分嬉皮笑臉和滑頭,神采熠熠的眼裡總是帶著幾分神氣。但這樣卻也讓傅採蘊感到無端的親切,也許這也跟他小時候曾經偷偷帶著她和傅採芙溜到外頭玩有關。雖然他看起來這麼吊兒郎當,可傅採芙卻說這個哥哥對於學堂裡頭的事卻一點也不含糊。畢竟也是英國公的嫡子啊。
傅卓林和傅卓琛只打算不說話當個啞巴。傅採蘊自然不會輕易饒過兩人,她的眼光在二人臉上來回流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倆可是要偷偷與外人比劍?而且那個人,就是薛家三公子,我說得對吧?”
傅卓琛那張喜怒分明的臉立馬就變了一變,就是傅卓林,也由不得輕嘆了一聲,有時覺得自家妹妹挺笨的,比如女紅怎麼學也學不好,但在正經事上她卻一點也不含糊。
作者有話要說:
☆、蕭家姐姐
既然傅採蘊已經猜到了個七八,兄弟倆為了避免她胡亂腦補就只得給她解釋了原委。
原來這薛三公子是平原侯薛烈的幼子,雖然不能文,但卻舞得一手好劍。他的劍法超群,在學堂裡常常勝過眾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