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看便知道定然是有意而為之。念月見主僕幾人微微變了臉,又立馬笑著走上前,“五姑娘,真是對不住,時間倉促,也來不及等杭州那邊的綢子送過來了。念月已經狠狠地責罵過了負責選布匹的那個丫鬟了,還罰了她三個月的月錢。還望五姑娘不要見怪。”
☆、兄弟倆的勾當
不要見怪?琉冬柳眉一豎,這不都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要見怪?想來自家主子在駙馬府雖然少了些人照顧,可也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除了傅懷遠與傅卓林便沒人管得了她,而且這兩個主兒也不太愛管事。傅卓林雖然也會管著妹妹,但大多是功課禮儀這一類的,至於吃穿用度的他素來不管,便是管了也絕不會虧待自己的妹妹。
而在英國公府,這曹氏不僅不讓傅採蘊自個兒挑些紋樣花邊,這也就罷了,還給這麼劣質的綢緞布料給她,這不是存心要欺負她麼?
“姑娘,琉冬可不能讓她們這麼平白地欺負您,若是犯什麼家規,琉冬也在所不惜了!”琉冬在傅採蘊身後低聲說了一句,言畢又上前來一步走向念月,“這麼些料子,也能是給五姑娘穿的?也能配得上五姑娘?”琉冬是永寧長公主親自挑的,從小便一直跟著傅採蘊。傅採蘊一直待她們幾人很是優厚,可能在駙馬府的日子過得太舒服,因此也養成了琉冬不怎麼怕事的脾性。
念月仗著有曹氏撐腰,自己也就不怕琉冬。“我這是在跟五姑娘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琉冬正欲發作,傅採蘊一拉她,很順當地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示意她閉嘴。念月見傅採蘊不說話,也不表態,只是淡淡地瞅著自己,又加了一句道:“五姑娘若不信可以打聽一下,國公府一向都是在杭錦緞莊買布匹。雖然這次的料子差一些,但紋樣卻是很好的,不信姑娘仔細看看?”
念月見傅採蘊看起來沒有氣惱,聲音也不禁有底氣了一些。
“我信,四嬸嬸辦的事我又怎會有什麼不滿?”傅採蘊櫻唇微抬,“只不過我用不慣那杭錦緞莊的東西,平日在駙馬府,我用慣的是興隆布莊的布料。而且布匹也一向是我親自挑的,我立馬便找人去興隆布莊買幾匹布回來。”末了,她還不忘露齒淡淡一笑,“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四嬸嬸。我也不希望讓大伯孃知道,不然又該嘮叨我了。”
“對了。”傅採蘊掃了掃桌上剩下的三匹布,“這幾匹布就賞給你跟針線房的丫鬟們吧。權作我的一點心意。”說罷,傅採蘊沒有給念月回話的機會,轉身便走出了針線房。
“姑娘,說得真好!就是您頭轉得太快了,念月那副齜牙咧嘴的嘴臉你看不到呢!真是樂死人了。”琉冬在傅採蘊身後掩著嘴笑。
“琉冬,你也真是,以後沒事可別亂給主子強出頭。姑娘也是有主意的人,哪需要你說話?你這麼越矩,反而給姑娘落下一個罪名說她不會管教下人。”劉嬤嬤提醒道。
傅採蘊的表現倒是挺讓劉嬤嬤滿意。雖說這孩子沒了永寧長公主的傲氣,但這身傲骨仍在,雖不會輕易侵犯他人更不會輕易讓人侵犯,也不愧是永寧長公主的女兒。劉嬤嬤終於稍稍放心了些。
“姑娘,您不告訴國公夫人好麼?這樣豈不是放了她們一馬?四夫人身邊那個大丫鬟念月就已經敢如此囂張了。”琉冬抿了抿唇。
“這點小事,又怎好讓大伯孃操心?她身體不好,國公府大大小小內務這麼多,已經夠她煩心的了。我是來寄住的,又不是來添亂的。”一旁的劉嬤嬤看著傅採蘊這般通達,不禁彎起了眼睛。小小丫頭,這麼明事理倒是難得。也許這一切都與她早年喪母有關吧。
主僕三人正走著,便看見一對行色匆匆的母女在不遠處走過。英國公府人很多,雖然傅採蘊還在努力認著,但能記下的終歸有限。本來傅採蘊是不愛去理與她不甚相干的人,這對母女之所以惹得傅採蘊多看了幾眼,是因為她們看起來有些特殊。
那婦人穿得樸素,不過是一條米稠黃綾裙,至於那少女倒是好一些,穿著石榴紅排穗月白紗裙。二人看起來不像是奴才下人的裝扮,卻又不及府裡頭那些夫人與姑娘。兩人的步速比較快,傅採蘊只看了她們幾眼,她們便消失在視線之中。
“姑娘,這是在看什麼?”琉冬在一旁問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罷了。”傅採蘊轉過頭朝她微微一笑,“罷了,反正這府裡頭,有太多輪不到我管的事了。”
從針線房回來,傅採蘊一時興起,便繞道去了溪梅院去找自家親哥傅卓林。
傅採蘊剛進院子時,傅卓林正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