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聲呢喃。

“黑鴉,大姐有沒有說……流蓮?”即日啟程,即日啟程……他走了,舒兒怎麼辦?

良久,自房樑上落下一聲嘆息:“回主子,有。景安殿下說,流蓮的主子,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什麼意思?白隨意一下子怔住,琢磨著這句話,半晌無聲。

黑鴉又道:“景安殿下說,流蓮此女為景康殿下所養。她曾試圖拉攏,卻發現此女幾多狡詐,胸無主僕名分,生來只肯為自己做事。”

胸無主僕名分麼?只肯為自己做事麼?白隨意喃喃數聲,口中逸出一句:“既然如此,卻為何留她性命,放在我身邊?”

“景安殿下說,此女會巫術,怕早已在您身上中下毒物,是以不敢輕易處置。又見您與她心心相印,形影不離,便……”

這樣說來,大姐是憐他情苦,怕處置了她令他傷心?大姐,果然是最疼他的。如果換了二姐……呵,他忘了,流蓮本就是二姐的人。

一母三胞,心思各不同。說起來,他本該與二姐更為貼心才對。因為他與二姐乃雙生子,據說雙生子心有靈犀,比一般血親更加親密。

巧了,他恰恰被大姐身上的雍容大氣所引,一時比一時更傾慕。二十年下來,早已投入她的陣營,與二姐敵對兩方。

二姐心有不甘,時常語重心長與他談聊,叫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他不聽,她便也無奈。他以為她已經放棄,卻不料她其實是埋起心思,轉為暗中行事。

“呼——”這些個頭痛事,待他到了京中一併解決罷!白隨意長吐一口氣,揉揉太陽穴,長腿一邁,重重倒在床上,將木製小床壓得吱吱嘎嘎,響個不停。

次日一早。

“咦,奇怪,怎麼白公子與流蓮姑娘房中都空空無人?”綠兒叉腰站在白隨意房門口,左探右顧,詫異不已:“這一大清早,跑哪兒捉鳥去了?”

清晨的空氣極為寂靜,她這一聲撥出,所有人都聽見了:

“捉鳥?我五更天兒就起來採露,沒見人影兒啊?”

“我與眉兒一起早起採露,我也沒看見人!”

“那就怪了,被鬼捉去吃了?”

“胡說什麼,你在戈壁峰頂住了多少年?你見過哪怕一隻鬼沒有?”

“那他們憑空消失了?”

“一男一女,哪叫憑空消失,那叫私奔!”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撩開了活潑新鮮的一日。

文舒垂眸思量半晌,鑽進白隨意房中。四周一瞄,在床板上發現歪歪斜斜的兩個大字:“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不大好……於是文文也寫得不那麼歡樂……臭雞蛋都扔過來吧……

65

65、第 65 章 包紮 。。。

床板上,歪歪扭扭刻著兩個大字:等我!

文舒定定看了半晌,緩緩走近床前,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白隨意,你叫我等你?你不吱一聲帶著人偷偷跑掉,卻叫我等你,你憑什麼?你哪裡來的這份霸道與自信?

果真是字如其人,歪、斜、隨意、不正經!文舒看著這兩個大字,嘴角的冷笑愈來愈深:碰到這麼點事情就逃之夭夭,白隨意,你就是個懦夫!昨天與你說了一席話,你心虛了,內疚了,沒臉見我了?你既沒臉見我,為何卻有臉留字叫我等你?

她越想越怒,死死抿著唇,忽地彎腰探身,在床板上輕輕一抹!再起身時,床板上已光滑一片,不見半分字跡!

不等,絕對不等!他不能仗著她喜歡他、容忍他,就得寸進尺!

她最後又往床板上瞄了一眼,抬腳便走。然而剛轉過半個身子,卻直直僵怔在原地,驀地瞪大了眼——床板上,還有三個小字:相信我!

就在原來兩個大字的下方,工工整整刻著三個小字。每個字都只有綠豆那麼大,刻得很深,一筆一劃中都透著刻字之人的虔誠。

這,是什麼意思?文舒僵硬地迴轉過身,緩緩坐在床邊,伸手去撫那三個小若蠅頭的字跡。他要她相信他?他想要她相信他什麼?他為什麼會覺得她會不相信他?

床板是由幾塊粗糙的木板鋪制而成,沒有打磨,沒有拋光,指尖觸上去,有些微微的麻痛。藉著這絲粗糙的痛感,她心頭的團團氣憤與惱怒漸漸消散,頭腦漸漸清醒許多。

她想起一路之上白隨意的種種表現,他的言行,他的舉止。雖然處處不正經,幾多惹人惱恨,但卻正正說明一點:他是個性子直梗,果決乾脆的人!他有話說話、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