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她床上,我睡你床上。”
“不行!”白隨意果斷否決道。
“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文舒再度打了個哈欠,皺眉不耐道。
白隨意怔愣半晌,也煩躁起來:“什麼叫我想怎樣?”
明明就是她想怎樣好吧?叫她留下來,偏偏她不聽話,跟陸仲軒合夥欺負他。若不是他手中有件寶貝,還不得被陸仲軒砍了右手?現在她留下來了,又不願意睡在蓮兒的床上,還拿蓮兒跟陸仲軒那混蛋比,她想怎樣?他從來不知,她竟是個這樣多事的女子!
他心中一真煩躁惱怒,往床裡一拍,道:“你要是不怕,你就睡這裡!”
文舒冷笑一聲,抱胸倚在床柱上,道:“你兇什麼?你急什麼?你心虛了!”
他的膽子這樣小,他的心志這樣脆弱,他不敢獨自待在流蓮待過的地方,卻又倔強地想掩飾自己的膽小,這才拉她留下。他不敢接觸流蓮的氣息,找盡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想方設法把注意力挪到她身上。哈!
“老子心虛個屁!”白隨意哐噹一聲跳下床,抱著被子走到水藍色那張床前,一屁股坐下去,對著文舒的方向道:“孫子才心虛!”
文舒登時哭笑不得,這臭小子傻不愣登,她跟他較什麼勁兒?遂好笑地拍拍他肩膀,道:“行了行了,你腦子抽了啊,非得睡這間?走走,換個房間睡去。”
她拉了他兩下,沒拉動。正待發飆,忽聽他道:“這裡每一間房間,都有她的痕跡。”
去哪裡,都一樣……嗎?文舒心中一抽,不由自主問道:“你說……”
“是的,這裡每間房間,她都睡過。”白隨意點點頭,唇角彎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她是個跳脫的人,她喜歡玩鬧,喜歡捉迷藏,不喜歡死板固定。她喜歡今天睡這屋,明天睡那屋,為了她每天早晨醒來都能看見喜歡的顏色、喜歡的擺設,他把每個房間弄得一模一樣。“你沒見麼,這裡每間房間裡的帳幔都是水藍色,每間房間對著床頭的牆上都掛著一幅字。這些,全都是她親手掛上去的。”
文舒窘然:“那?”
白隨意默了半晌,忽地笑起來:“喂,我說文小妞兒,你就是想跟大爺睡一張床是吧?嘖嘖,其實你垂涎大爺已久了是吧?”
他這個語氣,實在欠扁。文舒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心道他瞎了真是可惜了,要不她還能瞧瞧他擠眉弄眼的表情。頓了頓,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快點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白隨意懶懶起身,抱著被子坐回白色大床,調笑道:“你去多搬條被子來,摺好後襬在床中間。”
文舒嘁了一聲,道:“沒關係,我的劍就擺在枕邊。你若敢越界,哼哼,越多少砍多少。”
白隨意嗤道:“老子睡覺老實著呢,老子是怕你半夢半醒間對老子動手動腳。”
“臭美吧你!”文舒往他屁股上蹬了一腳,“裡邊去!”
白隨意滾了兩滾,一頭撞到牆壁上,齜牙道:“臭婆娘,你敢讓老子睡裡邊?”
“還睡不睡了?”文舒正鋪著被子,聞言狠狠一摔,“大晚上的你鬧什麼鬧!”
白隨意遂住了嘴,摸索著蓋上被子,拱了拱,背過身去。
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中間還空著好大一塊地方。文舒鋪好被子,鑽進被窩,看著房中水藍色的帳幔,久久睡不著。
隨意,是個專情的人。他肯花時間陪心愛的人做些並無意義的事情,而且毫無怨言,只得其樂。流蓮,到底是個多狠心的女子,居然傷人至此?文舒極是好奇,她做了什麼,讓隨意這麼傷心?
她想了許久,也猜不出來。但是心底漸漸酸澀起來,為什麼沒有男人這樣對她?為什麼她沒遇見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她遇見的是個不顧她性命的渣男?
她想起陸仲軒,眼前忽然浮現出他被白隨意削斷長劍的事情。翻身捅了捅白隨意,道:“隨意?睡著了?醒醒,喂,醒醒。”
“幹什麼?”白隨意懶懶回道。
“你對邵陵很熟悉罷?明天帶我出去一趟,我買把劍。”
“給姓陸的那傢伙?”白隨意翻過身來,仰面躺著,再度翹起二郎腿來。
“嗯。”文舒嘆了一聲,那把劍是他考核一等鏢師時父親買給他的,這下碎得修也修不好,真是可惜了!她想到這裡,又問道:“喂,你剛剛跟他交手時用的什麼兵器?居然輕易便將他的長劍削斷,好生厲害!”
白隨意撇撇嘴,再度翻過身去,背對她道:“好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