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阻擋的卻是那錦衣華服的少年,“我出一百二十兩。”
“一百四十兩!”那叫李青的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又報了個價。
“老子出一百五十兩!”拿到玫瑰的男子聽價錢越報越高,心裡一急,衝口而出。
“兩百兩。”一邊兒有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蝶依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腦滿腸肥,肚子大得跟懷了三個月的孕婦似的老頭,頓時一陣嘴抽。
眾人也是一陣抽氣,拍到這樣的價格,已無多少人敢再出價了。老鴇笑道:“還是宋老爺有眼光,我們卡門姑娘可是百年難遇的美人呀。”
“非但美,老爺我還喜歡她那個調調兒。”宋老爺眯起色咪咪的眼睛,捏著下巴上幾根稀拉拉的鬍子。
“兩百五十兩!”那錦袍大少聽了他的話,橫了他一眼,鄙視道,“若卡門姑娘今晚被你拍去了,還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眾人鬨堂大笑,宋老爺滿臉的橫肉氣得直哆嗦,陰狠的目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又報價了:“三百兩!”
笑聲漸弱了,大多數人都出不起這麼高的價錢,便都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看著圍到舞臺下方的幾個男人爭來搶去。
“三百五十兩!”叫李青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沒準備放棄,而最初叫價的男子,卻是臉色一陣發白,狠狠地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顯然是已準備放棄這場角逐。
“四百兩!”錦袍大少瞥了李青和宋老爺一眼,又增加了五十兩。
“五百兩!”眾人一陣驚呼,宋老爺漲紅了臉,喘著粗氣瞪著換袍張大少。
李青看了宋老爺一眼,微微一笑,很有風度地轉身就回了座,錦袍大少大概也沒那麼多錢來拍價了,氣恨地瞪了宋老爺了眼,諷刺道:“宋老爺,花那麼多銀子,你行不行啊?別把銀子砸水裡了!”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宋老爺正要發怒,老鴇見狀,趕緊圓場道:“喲,看張少爺說的,宋老爺既然出了銀子,咱們姑娘就會好好服侍宋老爺的。現在宋老爺的出價是五百兩,還有高過宋老爺的嗎?”
舞臺下鴉雀無聲,墨心邪的怒氣越來越盛,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該死的,她就那麼作踐自己,就那般像青樓女子一般在那裡看著那些臭男人搶來搶去?
“墨墨,依依是生你氣了,你開口吧,只要你開口,她就會原諒你的。”君弄月雖看起來年紀輕,卻是十幾年在外摸爬滾打,何況作為旁觀者,他看事情,比局內的墨心邪透徹得多。
“哼!”墨心邪卻是一個冷哼轉身坐了下來。他做錯了什麼?他忍痛割愛,他委屈求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她呢?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般作踐自己!他偏就不開口,就看看她如何收場,如何面對那個糟老頭
老鴇盯著二樓,等了老半天沒見人出聲,偷偷看了看蝶依,卻只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的暗影,眼中的一切均不分明,好像她就是這樓裡的姑娘般,一時竟是進退不得。
此時二樓的人不發話,她到底是順水推舟還是急流勇退呢?
宋老爺卻是等得不耐了,蹙眉道:“媽媽,既然沒人高過五百年,那卡門姑娘今晚就……”
“一千兩!”舞臺左側突然又報出一個數字。
臺下頓時一片驚呼聲,紛紛向報價的人看去,蝶依卻是無動於衷,不管是誰都沒有關係不是麼?反正不是墨心邪!他果然夠能忍,忍到讓她心寒,讓她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
老鴇往二樓看去,雖然隔著窗簾,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當下腳步又是一顫,太子?太子怎麼會在華國,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競價
於此同時,右側房內皇甫銘志雙眉一蹙,喃喃道:“好熟悉的聲音!”
墨心邪冷眼一掃,盯著他等待後文。他可以放任蝶依在這裡玩而不管不顧,是因為相信蝶依不會被人佔了便宜,可若是皇甫銘志熟悉的人那就不一樣了。他是皇子,皇子熟悉的人,哪裡能簡單了去?若是遇上這樣的角色,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溫子然!”
皇甫銘志忽然抬眸,狠狠的目光直射對面。溫子然明明認識蝶依,卻在這裡競價,是想將錯就錯?還有,他是齊國太子,卻為何會出現在青州?是還沒有走,還是壓根就是為了蝶依而來?
“齊國太子?”君弄月雖然沒見過人,對這個名字卻是熟悉異常。
“一千五百兩!”墨心邪聽到溫子然的身份便黑了臉,不管他為什麼在這裡,只要和齊國扯上關係,就絕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