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嘴唇,輕輕點頭。沈落瀟看著她低垂的眼瞼,心中突然一動,拉她入懷,“如果他不是太子了,你還會堅持這個選擇麼?”
靈兒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一雙眼睛眨巴兩下,突然咧嘴笑了,“他不是已經不是太子了嗎?”
沈落瀟一愣,眼露笑意,“你想怎麼做?”
靈兒伸手反抱住他,“只要不是風天澄,你和天澈,誰得江山都可以。”
靈兒不敢看沈落瀟,生怕一看他,所有的心思會在他那雙能看清人心的眼睛裡一覽無餘。
她怎麼會希望他得天下呢?只是,他若想要,她就幫他,即使帝王孤獨,她也願意陪他在那不勝寒的高處,不讓他做那孤家寡人。
只是,你還是為了姐姐來搶這個江山麼?我寧願你是為了木葉城來報仇,也不要你心裡還是想著姐姐。
我是不是變壞了,竟然寧願存在你心裡的是恨,而不是愛。
沈落瀟伸手撫上靈兒垂在腦後的頭髮,柔順黑亮,沁著淡淡的髮香。自從再次和沈落瀟相遇,靈兒就放下了辮子,只用發繩將頭髮束在了身後,長長的頭髮已經齊腰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高中生小孩了,那副稚嫩的打扮已經不適合了。
“當然,風家天下,我沈家舀定了!”
沈落瀟的聲音很淡,很輕,但卻足以讓靈兒卻打了一個寒顫,將沈落瀟抱得更緊了,“好,我陪你。”
感覺到靈兒的顫抖,沈落瀟嘴角僵了一下,但聽到後面的話,隨即又柔軟起來。閉上眼睛,輕輕嗅著靈兒髮間的清香,然後睜開來,將靈兒推開,說了一聲,“謝謝。”
靈兒一愣,看著他,半晌,擠出一個笑容,“不客氣。”
沈落瀟離開時,靈兒敢在他身後說了一句,“沈落瀟,你應該活過來了。”
沈落瀟自那之後再也沒來過青竹園,靈兒在書房取代了他的位置,一本一本地翻看著那些她似懂非懂的書籍。
她知道了南月國南有米那,北有可塔,西有尼西,東面臨海。風南禮所駐守的邊疆正是在南月、米那與尼西三國交界的地方。如今南月國內亂,米那國那邊也據說是老皇上病重,兩個皇子待選,只是與這南月國不同的是,那兩個皇子似乎都無意於皇位。而尼西國則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堪比一年前的南月國。
她也知道了風天澄如今二十三歲,從小總有一般的時間在炎普寺修行學武,三歲那年南齊登基為帝,他身為嫡長子受冕為太子,入主東宮,從小以太子身份受到嚴格的教導,頗受南齊重視。但十七歲時,卻被南齊一道聖旨,以為皇家祈福為名,從此在炎普寺閉門修行,再未踏進京城一步,這一閉就是五年。
她還知道天澈原來更受南齊寵愛,因為是次子,南希對他也頗為寬容。雲霧山習武,宮中習文,雖然一樣沒少,卻不似風天澄那般要求嚴格。只是天澈從小聰穎,武功才學都不在風天澄之下,但在天澈十五歲從雲霧山離開後,除了每年回山拜見師傅,再也沒在雲霧山停留超過兩天。
就在靈兒沉浸在書房的資訊世界裡時,書房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南月國太子逼宮失敗,被迫逃離京城,卻遇到死敵沈落瀟的追殺。
一夜之間,曾經瀟灑倜儻的天之驕子失去了全部,淪為逃犯。妻子生死未卜,身份地位全部落空,部下隨從盡數背叛,還有仇敵的千里追殺,朝不保夕。
靈兒心裡黯然,天澈,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千萬不能有事。將頭巾往下拉了拉,聽著路人的議論,靈兒壓下心裡的愧疚,往秦相府去。葉心跟在她身後絲毫不敢大意。
“閃開!”女人的呼喝聲由遠而近,靈兒聽著眼熟,正待抬頭看去,葉心早將她拉至一邊。未及靈兒回神,一陣風過,轉頭,一匹白馬嗖嗖而去,馬上的人髮絲飄揚,英礀颯爽,一身緋色的衣衫與白馬相襯,鮮亮耀眼。
“那人是誰?”靈兒微皺了眉頭,看著那女子身影遠去,那一聲“駕”以及那清脆的馬鞭聲猶在空氣裡震盪。心裡閃過一個人影,然後果然聽到葉心解釋,“陸靜琪。”
靈兒看著那方向,正是往秦相府去的方向。
撇撇嘴,靈兒不以為意。說實在的,陸靜琪與楚翼,她實在是不太看好。唉,怎麼看都是複雜,哪裡的愛情都不容易。
“不知道佳佳怎樣了。”靈兒感嘆,“葉心,你真是不識好歹,等哪天佳佳再也纏不了你了,你就等著後悔吧。”
葉心嗤之以鼻,“讓那丫頭若是哪天不纏我了,我燒香拜佛謝天謝地!”
靈兒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