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隨即拂袖離去,“即刻起,沒有本宮命令,任何人不得離宮!你們幾個,跟我來!你們幾個,帶些人跟著。”
皇宮侍衛搜遍皇宮每一個犄角旮旯,尋找著靈兒的蹤跡,而此時的靈兒已經甩著令牌從皇宮後門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靈兒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坐在車頭的人。玉冠華服,一派風流貴氣,竟是南寂。
提起精神歡快地跳上馬車,“你怎麼來了?”
南寂斜眼打量著她,“我看你這病怏怏的身體,估計出門走不了幾步就得暈倒,所以好心順路載你一程。”看著靈兒手指甩著的令牌,嗤笑一聲,“還以為你用了什麼好主意呢,原來不過是金蟬脫殼,借用了七哥的令牌。”
靈兒停下手,將令牌放在掌心端詳一會,“這可不是我借的,是他送給我的。而且,我可不是金蟬脫殼,我是讓風天澄撤了守衛,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的。”說話間,無不得意。
“你這分明就是你身邊那小丫頭的衣服,還說不是金蟬脫殼。去裡面歇著吧,駕車有我就行。”
靈兒撩開簾子進去,“真的不是,我若真那樣離開,那小宮女就慘了。我只是借了她一套衣服,讓她稍微躲一會,等大皇子找她時,她再出來。”
南寂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靈兒撇撇嘴,“不明白?”
南寂搖搖頭,靈兒從背後給他一拳,“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風天澄以為我金蟬脫殼裝作小宮女逃走了,其實恰恰相反,是小宮女裝作是我逃走了,而我只是扮作她暈倒在地上。風天澄成天派人監督我,聽到有人報小宮女今日沒去幫我領午膳,又有人報我今日罵了小宮女一頓,再有人報小宮女被我氣跑了。你覺得可能嗎?一個宮女敢讓主子餓肚子,而我,怎麼說脾氣也還不錯,怎麼可能隨便罵人,還有,哪有下人受委屈了敢跟主子慪氣的,這麼多不可能的事情同時發生,以風天澄的聰明,他恐怕早就先入為主知道了詳情,可惜……”
“可惜,你恰恰是利用他這點,反而大膽留下,讓犯錯的變成天澄,這樣就留了小宮女一命。”南寂沒好氣地哼氣,但語氣裡的讚賞卻是明顯可見,“瞧你那得意的勁,少說點吧,留點精神。”
靈兒咳嗽兩聲,嘻嘻一笑,放下簾子,突然想起一事,又探出頭來,“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趕馬車?”
現在換南寂得意了,“這有何難?本王天資聰穎,無師自通。”
靈兒原本準備嘲笑他一通,眼角瞥到他掌心的紗布,愣了愣,隨即笑了,“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天分。”
南寂詫異地回頭看了靈兒一眼,正奇怪靈兒態度的改變,隨即也瞥到自己掌心微微露出的紗布,不著痕跡地將之收回掌心,也笑笑,並不多言語。
跑出沒多遠,靈兒叫南寂停車,南寂“喲”地長聲,將馬車停下,“做什麼?”
“下車。”
“嗯?”
靈兒下車,回過頭來看南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風天澄很快會就趕上來了,這馬車絕對跑不過他!”
南寂微微蹙眉,看了看靈兒單薄的身體,跳下車來,伸手使勁一鞭甩在馬背上。馬兒吃痛,頓時噠噠噠地撒開蹄子順著大路跑了。然後南寂拉著靈兒往旁邊小路上去。
雖然如此,南寂仍是忍不住罵靈兒冒險,“你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天澄不是傻瓜,他上當頂多上一次,你要逃出皇宮,只可能選西北門,我能夠想到,天澄自然也能想到。”
“一次就夠了。”靈兒扶了一下痠軟的腿,“只要離開了那個皇宮,我就算自由了,只要自由了,我就有辦法繼續自由下去。”
“你有什麼辦法?”
“還沒想好,我之前只想怎麼逃出皇宮,只要逃出皇宮就好了。至於逃出之後怎樣,還沒想那麼遠。”
“哼,”南寂苦笑一聲,“沒想好還說得這麼豪情萬丈理直氣壯,現在我倒要看你如何再自由下去。”
南寂耳力比靈兒強,早聽到樹林裡雜亂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想是風天澄發現及時,追出來了。可話雖如此,他卻仍是不忍心丟下靈兒,讓她再被風天澄抓回去。
看看四周,南寂別無他法,帶著靈兒隱藏在一棵高樹上。靈兒無奈地看著光禿禿的樹枝,下面的情景清晰可見,“我們還是下去吧,這裡根本藏不了人。”
“噓——”南寂捂住靈兒嘴巴,緊張地看著一隊人馬經過。但那些人並沒有著意去看樹上,直接路過去了。
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