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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官舉著洋刀指揮下發起衝鋒。

士兵們貓著腰,端著已經上好刺刀的毛瑟步槍,伴隨著節律性的小鼓聲向鹽梟防禦的溝渠方向衝擊。

柴東亮遠遠的看著,鹽梟一方已經被壓制的死死的,偶爾有悍匪放上一兩槍,馬上就被還擊的炮火給炸成碎片。

“繳槍不殺!”軍官大聲吼道。

“繳槍不殺!”士兵們齊聲喊道,

從溝渠裡噼噼啪啪的扔出一堆老式洋槍、大刀、長矛等武器,鹽梟們被密集的火力嚇住了,紛紛繳槍投降。

在水兵的刺刀威脅下,二百多名鹽梟們蹲在地上,手抱著後腦勺擠的密密麻麻。

“誰是徐寶山?”

匪徒們面面相覷,就是不說話。

柴東亮有些煩了,冷冷的道:“拉出二十個砍了,然後每隔一刻鐘拉出二十個,直到交出徐寶山為止!我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刀硬!”

如狼似虎的騎兵從人群裡拽出二十個匪徒,蹲在地上的鹽梟紛紛往中間擠,騎兵不由分說拖著衣領子就往外拽。

徐寶山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揚起下巴傲慢的道:“別找了,老子就是徐寶山!”

士兵大怒,用槍托砸著他的腿彎道:“你個該死遭瘟的東西,還敢充大個的?”

徐寶山硬挺著不下跪,四個士兵按著他的肩膀也沒將他按跪在地上。

柴東亮一擺手,士兵退下:“你就是徐寶山?”

徐寶山冷笑道:“不錯,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寶山!你就是那個安徽的都督?”

柴東亮點了點頭:“徐寶山,你可知罪?

徐寶山嘴角挑出一絲輕笑:“我是應揚州父老相邀而來,何罪之有?”

柴東亮厲喝道:“你屠殺百姓,搶掠民財,火燒揚州,還敢說沒罪?”

徐寶山哈哈大笑道:“革命不都是這樣?各省屠殺百姓、搶掠民財的不知凡幾?這些人現在不都是當了都督了?偏偏他們幹得,我徐寶山就幹不得?”

柴東亮一時語塞,徐寶山說的是事實,各省都督中比徐寶山玩的過火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遠的不說,就說盤踞安徽的淮上軍,乾的缺德事就和徐寶山有一拼!同盟會起義多次,一直走的是海外募捐經費,然後僱傭內地會黨造反的路子。這些會黨中,雖然不凡重義輕生的好漢,但更多的則是打家劫舍的江湖匪類,自打武昌起義之後,會黨紛紛起兵反清,打擊了清廷不假,更把地方百姓禍害的苦了!

開明人士對革命黨失望之餘,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北方。袁世凱之所以能成為各方勢力矚目的焦點,除了他實力強勁之外,革命黨品流雜亂為禍地方失了民心也是很大的原因。

多少罪惡,假革命之名而作!

“都督,這些人怎麼處置?”方清雨從後面走過來低聲問道。

“把徐寶山和為首的匪徒砍了!其他人押回蕪湖去當苦力!”柴東亮也懶得想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擺手道。

“讓我來!”一個女人衝了出來,披頭散髮狀如瘋虎。

柴東亮被嚇了一跳,只見這個女人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汙和頭髮沾在臉上,簡直像惡鬼一般。

一個士兵跑過來,啪的一個立正道:“都督,這位是揚州孫都督的夫人!”

柴東亮換了笑容道:“您就是孫都督的遺孀?孫都督的事蹟我已經知曉了,嫂夫人有傷在身,下去好好的調治吧!來人,送夫人上醫療船,請醫官給好好的治傷!”

燕喜掙開兩個來攙扶她計程車兵,吼叫道:“請都督成全,我丈夫死的冤枉!”說罷,跪地梆梆的磕起了響頭。

柴東亮一把將她拉起來,思忖片刻將手槍遞給了她。

燕喜接過來,緊走兩步用手槍頂著了徐寶山的頭,扣了兩下卻沒扣響,士兵幫她開啟槍擊的保險。徐寶山則冷笑連連,似乎將死生早已置之度外。

“我願替老虎爺去死!”

“我也願替老虎爺死!”

蹲在地上的鹽梟們騷動了起來,紛紛要求替徐寶山去死!水兵的槍栓拉的刷拉拉響,刺刀頂在鹽梟們的胸膛,依然無法制止他們向前湧去。

“開槍!”柴東亮冷冷的道。

“砰砰”

一陣響槍,十幾個鹽梟捂著胸口倒在地上,騷動的鹽梟安靜下來,只是每個人都垂淚漣漣。

徐寶山眼含熱淚道:“孩子們,老虎爺這些年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土的洋的,什麼樣的女人老子都睡過,老虎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