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好的痛快痛快”老五團團的作起了羅圈揖。
“甭拿咱爺們當孩子逗,給個糖塊就去賣命了?這安慶城是好打的?”
老五急忙道:“各位兄弟,城裡的細作已經通報了,安慶城裡只有不到八百兵,咱們有五千人,六個打一個還打不贏?”
“老五,哥哥給你面子,咱這條命賣了可有一樣,開啟了安慶城之後,得按規矩讓兄弟們快活三天,三天之後兄弟們就各自回營。”
紅旗老五有些犯難,回頭看了一眼張匯韜,見他後背朝著自己,彷彿這裡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見。
“老五,這事兒要是依了咱哥們,咱就去打安慶,要是不依就一拍兩散,你去安慶吃香的喝辣的咱不稀罕,咱帶人回桐柏山喝風去”
紅旗老五一跺腳,發了狠道:“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啊,只能三天”
張匯韜站在前面,嘴唇已經咬出了血,幾次想停止這次攻襲安慶的舉動,最後還是忍住了。
拿不下安慶就無法獲得軍餉和糧食,淮上軍就會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這是張匯韜無法容忍的。
武昌起義之後,他已經由一個微不足道的中學教師,成為了手握重兵的統治官,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簡直比抽大煙還令人沉醉。
安慶,我志在必得,即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張匯韜暗暗發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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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黃雀在後
第一百零三章黃雀在後
蚌埠,中國南北的分水嶺。蚌埠港是千里淮河第一大港,大禹治水的聖地塗山就在此地,禹王在這裡留下“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千古佳話。與塗山隔河相望的荊山,就是當年卞和發現美玉和氏璧的所在。楚霸王別虞姬的垓下古戰場,也在蚌埠境內。
砰砰,一陣槍聲打破了這個古城的寧靜,穿著對襟排紐軍裝,大櫻子帽後面拖著長辮子的江防營如狼似虎的殺進了城。
張勳親自帶隊,站在城門口看著一隊隊眼睛充血的辮子軍,他哈哈大笑的吼道:“孩子們,咱們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三天之內讓你們好好的開開心???凡是見到剪了辮子的逆賊,統統給老子砍了這種無父無君的王八蛋,殺一個少一個都甭跟我老張客氣,殺的越多老子賞錢越多。”
辮子軍像一群困頓了許久的野獸,嗷嗷叫著衝進了城裡,警察所、軍政分府是首要目標,那些穿著黑色警服的巡警和穿著軍裝、西服的軍政分府工作人員,首先是被砍了腦袋。然後辮子軍把目標轉向了店鋪、錢莊。緊鎖的大門被一一砸開,金銀細軟到草紙、衣物,這些人無一不搶。女人的臉上抹了鍋灰照樣無法逃脫他們的魔爪,不少辮子軍計程車兵就在當街脫了褲子胡天胡地。
城裡到處是槍聲和百姓無助的哭聲。
張勳在親兵的護衛下獰笑著道:“好,都是好孩子,給老子殺,殺光這些無父無君的叛賊,我看誰還敢剪辮子,反叛朝廷”
師爺謹慎的道:“大帥,這南北已經議和,今後就是民國了,袁宮保就是大總統,逆賊這種話還是憋在心裡不要說出來的好,省的傳到宮保耳朵了。”
張勳劈面就啐了師爺一臉唾沫:“去你母親的,這混賬話以後少在老子面前說,忠臣不事二主,大清朝廷和皇上、皇太后對老張不薄,老張就得知恩圖報,養條狗還知道只認一個主子呢”
師爺本是為張勳好,結果弄了一臉唾沫,只好悻悻的用袖子擦乾,諂媚的笑道:“大帥說的是,學生受教了,受教了”
騰
小東街的商鋪起了火,初春的夜風助長著火勢,不多久整條街都燒起來了,躲在地窖、夾壁牆中的百姓,冒著火光和濃煙從家裡逃了出來,等待他們的往往是辮子軍的刺刀和子彈。
城西的一所民宅裡,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聽見外面的槍聲和喊殺聲,衝到街上,興奮的眼睛放光:大清又回來了,皇上萬歲”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把將老頭拽了起來:“爹,你犯了失心瘋了?沒聽見東邊槍聲響的像爆豆?趕快回家”
老頭猛的將他推開,怒斥道:“孫文亂黨叛亂,現在是王師打回了,我是大清的候補道,自當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快去擺香案。”
中年男子見拉不動他,跺腳道:“這當兵的可不認識你是候補道。”
老頭突然醒悟過來:“你說的是,我得換了官服迎接王師,去把我那串珊瑚朝珠拿出來。”說罷,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家裡,從箱子底掏出一身簇新的四品鴛鴦補服,喜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