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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清楚,看樣子應該是!”

“這革命黨都打到了當塗了,還有朝廷的大官敢來視察新軍?”

何三爺怒道:“這是你們該考慮的嗎?”正準備繼續發作,就看見麻子變戲法般掏出一個紙包,上面有兩個煙泡。

“您老吞一個,暫時湊合著!”

何三爺轉怒為喜:“你小子懂事兒!回頭我向我堂哥給你說幾句好話!”

麻子目正笑的眉眼開花:“有您老人家這句話,就算周全小的草料了!”

麻子樂呵呵的走了,轉個身就變了臉,嘴角挑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他走到大校場的西北角一間房子跟前,門口兩個看似懶散實則警惕萬分的兵卒和他眼神交流了一下,麻子回身四處張望之後敲響了門。

當、噹噹、噹噹噹、噹噹、當

有節奏的敲門聲過後,“吱呀”一聲,門開了條縫,麻子鑽了進去。

屋子裡兩個人在抽洋菸,還有四個人在抽含煙,緊閉的屋子燻的麻子幾乎睜不開眼睛。

“怎麼樣?今天是不是有大官要來?”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問道。

麻子從桌子上拈起一片熟牛肉填進嘴裡,嚼了半天嚥下去,又喝了一杯不曉得是誰的殘酒,陶醉的道:“牛肉就得吃帶筋的,有勁!”

“顧麻子,等會有你吃的,快說!”一個劍眉星目,掛著哨官臂章的年輕人沉聲道。

顧麻子對他似乎很畏懼,就不再賣關子,笑道:“海山哥猜的一點都不錯!今天確實有個大官要來,要不然何老三會親自守轅門?”

“多大的官?”

“不知道,肯定比遊擊、管帶要大,我估摸著怎麼也是個總兵、提督,沒準是安徽巡撫呢?”

“朱家寶這個混賬!三年前的仇還沒報呢!他敢來,老子送他幾個麻糖嚐嚐!”劍眉星目的哨官手裡把玩著一個炸彈冷冷的道。

“宰了這個狗官祭旗!”

“對,把人頭挑在旗杆上,讓大家都知道給滿韃子當狗的下場!”

一時間,群情激奮,在場的人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那個滿清的大官!尤其是那個劍眉星目的年輕哨官,更是臉陰的滴水,炸彈在手裡拋起又落下。

“小點聲!我的祖宗們!”顧麻子看著他手裡的炸彈,生怕一個不慎摔炸了,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下,然後低聲道:“蛇無頭不走,都聽海山哥的!”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坐著沉思的男子,這個人也穿著哨官的軍裝,釦子系的一絲不苟,腰板坐的筆直,四方國字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尊青銅的雕塑。

人群往往就像一群麻雀,吵鬧的時候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然後在某個時候又突然安靜的下來。

屋子裡靜的怕人,只有那個面色如鐵的男子在緩緩的抽菸,眉頭鎖成一個疙瘩,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大概是拿定了主意,菸頭摔在地上,用腳死死的捻滅,用無比平靜的語氣道:“管他是誰呢,這個時候來就是來找死!”

“說的好,管他是誰,凡是滿清的狗官都該死!”

“明天提前讓這狗官過小年!”手裡把玩著炸彈的年輕哨官嘴角挑出一絲殘酷的笑容。似乎他手裡的不是炸彈,而是祭灶王爺的麻糖!

面沉如鐵的男子問道:“弟兄們的彈藥都發了嗎?”

“發是發了,不過每人只有五發子彈,不過癮啊!海山哥,你能不能想辦法,搞幾門炮來?大風起兮雲飛揚,新軍大炮轟他娘?”劍眉星目的男子嬉皮笑臉的把玩著炸彈道。

“陸凱,你不要節外生枝,我聽說你和馬炮營在套磁?想騙一門大炮?馬炮營不比咱們,何足道安插了不少人,自吹是鐵門栓,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子彈不夠,咱們就先打武庫···正所謂君不密···”鄺海山苦口婆心的道。

“你是不是又想說,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鄺老大,你就那麼怕我**?”陸凱笑道。

鄺海山皺皺眉頭,陸凱這副混不吝的憊懶相,他還真是有點看不慣,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倆是最好的朋友!

“今天,就用那個狗官的血,給戰旗壯壯行色!”鄺海山開啟一個櫃子,裡面赫然也是一面紅底黑星的鐵血十八星旗!

火塘裡的火苗猛的跳高了起來,鮮紅的戰旗把幾張青春逼人的臉,映照的格外英姿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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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火兩重天

新軍的大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