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喊聲直衝雲霄。
殘陽如血,刺目的紅色籠罩了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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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警察廳的周邊槍聲響做一團,滬軍六十一團的一個營在陳英士的率領下,對警察廳和光華公司發起了進攻。陳英士特意多燒了兩個煙泡提足了精神頭,身後跟著楊虎等青幫干將。陳英士將臉刮的發青,手裡揮舞著勃朗寧手槍,聲嘶力竭的給手下人鼓勁,從住友商社大樓的視窗,能清晰的看到警察廳大樓的全貌。
“還是大哥面子大,連日本人都肯讓咱們用他們的地方”林虎穿著黑色柞綢褂子,戴著原型黑墨鏡,敞胸露懷,江湖匪氣不改。
陳英士嘴角挑出得意的笑容:“江淮軍再能打又有什麼用?這裡是上海不是滿洲,他幹在滿洲和日本人開戰,難道他還敢在上海灘襲擊洋人的產業?在這裡和洋人過不去,柴東亮這個赤佬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高,大哥就是高”
成群結隊的滬軍將警察廳團團圍住,“啾啾”的子彈破空之聲和爆炸聲不絕於耳,楊梆子躲在辦公室的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幾個副廳長和巡長也蜷縮成球狀,每聲槍響都令他們魂不附體。
一個穿著草綠色迷彩服的軍官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的那副衰樣,不禁莞爾一笑。
“楊廳長,出來吧有我們在,陳英士就甭想踏進警察廳大門一步”年輕軍官笑道。
楊梆子頓時臊的滿臉通紅,他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努力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兄弟放心的很,有勞商警總隊的兄弟了”
商警總隊分為三個大隊,每個大隊三個中隊,這個人是第一大隊第二中隊的中隊長,名叫吳靖。吳靖是旗人出身,滿洲正黃旗,滿洲老姓是郭絡羅氏,正經八百上三旗的哈喇珠子。不過他運氣不好,剛剛六歲就沒了父親,十二歲趕上了清廷廢除八旗的皇糧。沒了鐵桿高粱,吳靖和母親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靠著典當勉強維持生計,後來考上了安徽陸軍小學炮科,當了一名蕪湖新軍的哨長。
辛亥**的一聲槍響,柴東亮用兩枚鹹鴨蛋奪了蕪湖,安徽新軍又變成了江淮軍。因為出身是旗人,吳靖很不受那些立志反清的青年軍官待見,雖然柴東亮非常反對軍隊里拉幫結派,但是也無法令軍官和吳靖親近起來。直到這次成立商警總隊,他才算是否極泰來,因為訓練刻苦受到賀天壽的賞識,給帶到上海擔任了一名中隊長。
這次是受命帶領第二中隊守衛警察廳,也幸好這三百人來的即使,否則靠幾個巡警守衛警察廳,那真是相當的靠不住。
給楊梆子當人打氣之後,吳靖再次回到了指揮崗位。他看著外面包圍警察廳的滬軍六十一團,也感覺有些頭疼。
六十一團都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們躲在建築物的後面朝警察廳大樓放槍,而且往往是打兩槍就換個地方,令吳靖有點老虎吃天無處下嘴的感覺。
江淮軍對狙擊手的訓練是最為嚴格,他們不但要槍法準,而且要利用一切地形地貌隱蔽自己,儘量減少傷亡。
警察廳大樓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狙擊手的存在,六倍瞄準鏡中出現的任何目標都會被瞬間秒殺,冷槍打的滬軍幾乎抬不起頭。但是滬軍和青幫卻有著熟悉地形的優勢,他們也充分的利用了一切可以當做掩體的東西,用機槍和步槍朝警察廳射擊。江淮軍計程車兵如果衝出了警察廳,也會被不知道從哪裡飛出的子彈擊中。
兩邊陷入了焦灼,江淮軍衝不出去,滬軍也衝不進來。江淮軍引以為豪的擲彈筒,也不敢隨便射擊,警察廳周圍都是民居,其中還有不少是洋人的建築物,這令江淮軍有些投鼠忌器。
“吳隊長對面日本住友商社大樓裡有滬軍的人”一個小隊長氣的把鋼盔都摔了:“這打的是什麼仗?這不敢打那部敢打,憋屈死了”
兩挺機槍就架在住友商社的四樓,滬軍居高臨下壓射擊,壓的警察廳大樓裡的江淮軍頭都抬不起來。
“中隊長,調兩門大炮轟吧?”小隊長問道。
吳靖沉默不語,拳頭握的指關節發白,指甲已經陷入了肉裡。
“要不,您給賀總隊長和方副總隊長打個電話請示?”
吳靖苦笑著搖頭:“你覺得電話還能打通嗎?陳英士再傻也知道切斷電話線吧?”
“咚”
一聲炮響,一發七十五毫米山炮的炮彈落到了警察廳的院子裡,將一座假山炸的粉碎。
“狗*養的,他們用大炮轟咱們呢”
吳靖是炮兵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