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水雷,無疑增加了這種登陸艇靠近海岸的難度。
就這樣,在短短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內,二十九艘登陸快艦中,就有二十七艘在還沒有靠近海岸地過程中傾覆,或是被德軍擊沉,數百名美軍士兵,不是被德軍的火力擊斃,就是墜入海中,並最終在沉重灌備的拖累下,活活溺死。幾乎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湛藍色的海水就轉為淺紅,浮浮沉沉中,盪漾在海面上的屍體令人咋看之下不寒而慄。
從早上開始的搶灘作戰,一直延續到中午時分,付出了慘重代價的美英聯軍,才在奧馬哈海灘上,建立起了一個並不牢固的進攻點。數千名士兵浸泡在渾紅色的海水裡,憑藉著德軍扎築的鋼筋水泥障礙物,向懸崖之上的德軍火力點還擊。
曾經一向為楚思南所藐視的英國士兵,在這場登陸作戰中表現的相當英勇,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精銳的第三十九旅,剛剛在海灘上站穩腳,便在悅耳的蘇格蘭風笛、腰鼓所組成的樂曲中,前仆後繼的湧向懸崖。
也許對於來自英倫計程車兵來說,蘇格蘭風笛所吹奏出的曲調,能夠帶給他們無窮的力量和勇氣。那混雜著激昂腰鼓聲的樂曲尖銳而高亢,它撕裂了紛雜的槍炮聲、爆炸聲、撕心裂肺的呻吟聲,響徹整個奧馬哈的上空,激勵著無數士兵奮勇向前。
“戰鬥不息,曲聲不止。”
當奪取奧馬哈的盟軍部隊,最終登上懸崖,拔掉了德軍火力點的時候,全員上千人的第三十九步兵旅僅餘傷病六人,其餘士兵全部倒在了漫長的海岸線上。在這六名倖存下來的傷員中,有一名被爆炸的彈片切去左手整個手掌計程車兵,這個叫理查德埃爾曼的傷兵,就是第三十九步兵旅的風琴手,在整場戰鬥中,他吹奏的風琴聲沒有哪怕一秒鐘的息止。有感於埃爾曼在諾曼底登陸作戰中的英勇表現,在這一戰之後,英國國王喬治親自為他頒發了一枚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二戰結束之後,埃爾曼定居法國諾曼底,成為了諾曼底登陸英第三十九步兵旅烈士墓的守墓人,這位風琴手在他餘生所有的歲月裡,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黃昏的時候,站在那一排排白色十字架的最前方,吹響他手中的風琴。
五月二日,這個被隆美爾稱為“最關鍵的一天”,被艾森豪威爾稱為“最長的一天”的日子裡,盟軍在諾曼底所實施的登陸作戰,不僅給負責防禦的德軍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同時,盟軍自己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數萬名士兵的屍體沉寂在了翻騰的海水以及漠漠的沉沙中。及至諾曼底登陸戰役結束,盟軍共損失兵力二十餘萬,其中美軍傷亡、被俘近十三萬,這是世界戰爭史上,美軍傷亡人數最大的一場戰役。而同樣是在這場戰役中,德軍損失兵力近三十萬,當然,對於德國人來說,透過這一場戰役,他們損失最大的莫過於戰略上的潰敗。
隨著盟軍部隊在諾曼底的成功登陸,歐洲第二戰場的大門,最終被狠狠砸開,自此,希特勒以及他的追隨者們,將徹底陷入兩線作戰、腹背受敵的尷尬困境,誰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德國法西斯的滅亡之路已經徹底敲定了。毫不客氣地說,盟軍在諾曼底戰役中的勝利,就等於是敲響了德國法西斯的喪鐘,歐洲戰士的結束,將指日可待。
第五章 共產國際
五月的莫斯科,春歸夏返,綠樹成蔭。
就在這個春夏交替,莫斯科空氣煦暖的時候,全世界各國**組織領導者們齊聚蘇聯、齊聚莫斯科,霍查、鐵托、胡志明、哥特瓦爾德等等,這些在戰爭時期領導各自國家**運動的活躍人物,紛紛出現在克里姆林宮。他們顯然不是來莫斯科看風景的,他們之所以來莫斯科,是為了前來參加共產國際第八次代表大會的。
就在斯大林下臺之後,一直以來定期召開的共產國際會議,因為種種原因停止了,如今,楚思南出任蘇共中央第一書記,鑑於國際反法西斯戰爭形勢的發展,以及曠日持久的二戰中,各國**運動熱情的高漲,最高蘇維埃在楚思南的示意下,決定重新召集各國共運代表在莫斯科集會,以商討今後一段時間內各國共運的發展方向問題。
由於蘇聯在整場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累聚起了強大的軍事勢力以及國際聲望,與此同時,再加上楚思南有意為之,因此,這一次的共產國際會議舉辦的空前盛大,前後共有超過六十五個國家的共運代表與會,堪稱是前無先例的一次盛大會議。
從五月十一日開始,直到五月二十五日,共產國際第八次代表大會,共舉行了十四天,就在這十四天的時間裡,一系列直接影響到戰後世界政治格局的問題、措施,被楚思南提出來,並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