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彙集了美國全美幾乎所有重要的政治機構,所以長期以來都是引人關注的焦點地區,而美國聯邦政府最高的立法機構 ̄ ̄國會大廈,就位於這座山的山頂上。
清晨,一律和煦的陽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柔的灑落在國會大廈白色的大理石圓頂上,那尊青銅鑄就的自由女神像,在這金色的陽光下顯得分外清明。
時近八點三十分,在大廈前靠近水池的停車場上,已經排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而在廣場的四周,無數裝備齊整的警察嚴陣以待,密切守護著每一個可能發生情況的角落。每一個華盛頓、甚至是每一個美國人都知道,每當有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就意味著國會又要有重要的會議召開了。
八點三十分整,在數輛黑色轎車的護送下,一輛銀白色的豪華轎車轉過國家街的街角,緩緩的駛進了國會廣場的方磚場地。看到這輛緩緩駛來的、車頭飄揚著星條旗與鐮刀錘子加五星旗子的豪華凱迪拉克轎車,負責在廣場上戒嚴的警察立刻肅立、敬禮。
在轎車的後座上,楚思南透過茶色的車窗,靜靜的朝外張望著。這是他第一次來美國,更是第一次光顧國會山,不管他對後世強橫的美國鷹鷲如何沒有好感,在這刻,他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地方的確充滿了威嚴。他相信,每一個美國人來到這裡的時候,肯定同一名中國人步上**廣場、一名俄羅斯人步上紅場有著同樣地肅穆心情。
在楚思南的身邊,圖哈切夫斯基似乎對窗外的風景絲毫不感興趣,從離開賓館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倚靠在座椅中閉目養神,楚思南甚至沒有看到他那雙眼睛睜開過一次,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隨著一陣兒輕微的晃動,車子在一個由諸多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守衛的專門車位上停了下來,隨即。一道人影一閃,楚思南所挨的那道車門便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將軍。請。”一個笑容滿面的小夥子站在車門一側,對楚思南說道。他所說的,竟然是一口純正地俄語。
楚思南下意識的朝身側看了一眼,卻發現身邊地圖哈切夫斯基正從另一側的車門鑽出去,不再猶豫,楚思南也一低頭,從車內鑽了出去。
車外,楚思南抬頭朝國會大廈地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這棟雖然不算高大但是卻氣派萬分的純白色建築,竟然完全是由整塊整塊的大理石砌就的。其佔地面積雖然遠不及克里姆林宮寬廣,但是在氣勢上,卻絲毫沒有低人一頭的樣子。
“將軍,”守候在不遠處的艾森豪威爾快步迎上來,他站在楚思南的面前。伸出手來,面帶微笑地說道,“早上好。”
“早上好。”楚思南同他握了握手。然後說道,“沒想到還要有勞將軍在此等候。”
“應該的,應該的。”艾森豪威爾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看了看對面正在同羅斯福交談的圖哈切夫斯基一眼,小聲問道,“將軍準備的怎麼樣了,國會里地那些人此刻正在等著聽你演說呢。”
“差不多了吧。”楚思南迴答道。
“差不多?”艾森豪威爾那張攀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將軍,那些議員可是很挑剔的,而且他們中地絕大多數人向來對貴國不抱好感。一會兒相信這些人會根據將軍您的演說,提出很多刁難性的問題,如果您沒有充分的準備,到時候恐怕會很尷尬的。”
楚思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面前這位美國的將軍,根本就不懂得中國式的謙虛是什麼,如果換成一箇中國人當面的話,他就會明白所謂的“差不多了”就是說已經準備充分了。
“將軍,我可不是開玩笑的,”看到楚思南不以為然地樣子,艾森豪威爾微微有些不滿,他再次強調道,“您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萬萬不能被這些人抓到什麼破綻,不然的話,尷尬是小事,最麻煩的是,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爭大局。”
“放心吧,我會好好應付的。”不論對方是出於什麼心理才給自己這些提醒,但是從現在的角度看,人家畢竟是好心的,所以楚思南點頭說道,“別忘了,咱們可都是軍人,在戰場上,面對槍林彈雨、百萬敵軍尚且沒有怯過場,更何況是那些只會動嘴的區區議員呢?”
艾森豪威爾顯然對楚思南這番話有所懷疑,他愣愣的看了眼前這個年輕將軍一會兒,然後才嘆口氣說道:“唉,希望如此吧。不過我還是要奉勸將軍,面對那些議員的責難,恐怕並不比上戰場的感覺輕鬆。”
楚思南笑了笑,心中不以為然,他心裡認為,艾森豪威爾之所以對那些議員的責難感到緊張,是以為他本人就是美國人,而且還是一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