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南大吃一驚,他下意識地伸手拽了拽圖哈切夫斯基的衣袖,同時說道,“我不行,我……”
楚思南作為一名將軍。曾經在作戰會議上發過言,也曾經面對著數萬將士發表過慷慨激昂地演講,但是他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在美國的國會中。面對著那些整天爭吵不休地“毛驢”、“大象”們說些什麼。
“如果楚思南將軍能夠接受邀請的話,那自然是在好不過了。”不等楚思南將反對的話說完,羅斯福便搶先贊同道,“我想將軍有著在對德前線直接指揮作戰的經驗,而且曾經取得過豐碩的戰果,由您在國會為那些或懼怕德國人實力,或對目前的國際狀況了無所知的人講述一下對德作戰地經驗以及這場戰爭得殘酷,那必然將會對我們的合作起到很大作用的。”
“不錯,我想如此意義重大的事情,將軍應該不會推脫吧?”丘吉爾抖動著腮幫子上的肥肉,不懷好意的笑道。
“這……”楚思南猶豫著看了圖哈切夫斯基一眼,他想看看這位老頭究竟是怎麼想地。
面對楚思南的目光,圖哈切夫斯基笑而不語,但是從他的眼神裡,楚思南卻能夠感覺到支援地意思,很顯然,這件事情是他提議的,他在態度上同樣也是支援的。
“那好吧,我可以勉力一試,”楚思南最終點頭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才能有限,不會做那些慷慨激昂、令人熱血沸騰的演講,我只能如實地將我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至於說效果,那就要看情況了。如果總統先生不怕我把事情搞砸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哦?”羅斯福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楚思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按照他所設想的方案,明天在國會的演說是有很重要的目的性的,而這個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進一步堅定那些國會議員們的鬥志。在之前的數年間,國會中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有一個基本一致的論調,那就是不參戰,不對戰爭的任何一方提供援助。其後,隨著歐洲戰事的發展,尤其是法國的淪陷以及英國的吃緊,在羅斯福本人的一再努力以及那些軍火商的慫恿下,國會才最終透過了一項《租借法案》,允許政府向參戰的反軸心國勢力提供戰時租借性援助,不過直接參戰仍舊是遭到絕大多數人反對的。這種情況直到去年年末,也就是珍珠港事件之後,才得到了部分改觀,隨著日本偷襲給太平洋艦隊造成的巨大損失,國會中的鷹派勢力開始佔據上風,並最終促成了對日宣戰的結果。
不過即便如此,在國會中仍舊有一批議員對美國的全面參戰持疑慮態度,這部分議員主要來自南部、中部的各州,這些州基本上延續了南北戰爭之前的經濟模式,是以農業為主的地區,故此,他們看不到參加這場戰爭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麼利益,所以仍舊對參戰持批評態度。
羅斯福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透過某些方式,來讓這些人認識到參戰的必要性,讓他們認識到,法西斯德國的貪婪以及殘忍,從而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場戰爭決非是某個地區抑或是某個國家的事情,而是全世界渴望自由、崇尚自由的所有人的事情,美國作為這個世界中的一員,決不能置身事外,它需要而且是必須要投身到這場戰爭中去。
而要做到這一點,楚思南的演講就必須要充分的顯現出德國人軍力的強盛,必須要讓那些議員們明白,如果美國不參加這場戰爭,那麼,整個歐洲、亞洲,都將最終淪陷在德國人的鐵蹄之下。同時呢,楚思南還必須讓這些議員們清楚,希特勒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在滅亡了歐洲、亞洲之後,緊隨而至的,必然將是企圖獨善其身的美國。
從某種意義上看,這可以算作是一種恫嚇,讓那些害怕戰爭或者是認為戰爭還很遙遠的議員們充分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過過分的恫嚇在很多時候也會起到反效果,所以從這方面講,楚思南就要把握好一個度的問題 ̄ ̄他的演講既要讓那些議員們認識到參戰必要性,又不能過分的刺激他們,使其對德國人的實力產生恐慌。而對這個度的把握,就是所謂演講的藝術。
“總統先生不必擔心,”圖哈切夫斯基能夠明白羅斯福的擔憂,他用一句話打消了這位主戰總統的顧慮,“須知我們的將軍除了力爭戰場的勝利之外,還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翻譯很快將這句話告訴了羅斯福,後者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他笑了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同丘吉爾告辭離去。
第五章 國會山的演講
國會山,一座高不過為八十三英尺的土丘,其位置並不在華盛頓特區的中心位置,但是由於該部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