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群情激奮,看那火勢,這幫人恐怕連把賈科列夫生吞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白痴!”緬因斯基很快從極度的憤怒中恢復過來,他撇撇嘴角,不屑一顧的罵了一聲。
“將軍,您看,您看!他還罵您,這不是對咱們蘇維埃**裸敵視還會是什麼?!”賈科列夫立馬介面說道。得,“敵視人民政權”,有一個要命的大帽子扣了出來。
“嗯。”楚思南眉頭一皺,狠狠瞪了身邊這位“奇才”一眼。
“哦,不是,是,罵,罵我。”賈科涅夫被瞪的打了一個激靈,慌忙改口說道。
“緬因斯基上校,”楚思南不願意再去理會這條水性楊花的惡犬,他看著緬因斯基說道,“我知道你今天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覺得我雖然在軍階上高出你很多,但是卻沒有權力直接處分你?”
“將軍可不能這麼說,”緬因斯基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服從將軍您的命令。”
“哦,好好好,就按你說的。”楚思南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嗯,鑑於你如此忠實地執行我的命令,我覺得應該給你發一份請功信了。”
“吶,這樣吧,”楚思南假意思考一番之後,伸手在賈科涅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說道,“作為軍事委員,這封請功信就由賈科列夫同志來寫吧。記住,過程要詳細、真實,不允許有一絲錯漏,否則的話,後果你知道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賈科列夫心領神會,他連聲說道。
“知道了就好,”楚思南轉過身朝防空洞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先去安頓我的傷員吧,我們恐怕還要在這裡呆上兩天,正好,我還可以和朱可夫同志好好聊聊。”
“唉,將軍,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賈科列夫緊跟在楚思南的屁股後面,腆顏說道,“嗯,關於,關於這份報告,將軍您開標題這樣寫行不行 ̄ ̄敵人空襲,將軍遇險,緬因斯基及其黨羽作壁上觀……”
“上校!”在防空洞內,緬因斯基身邊的眾多士兵面如死灰,有些膽大的,甚至拿起了槍,準備追出門去。
“不要輕舉妄動!”緬因斯基一把攔住眾人,壓低聲音說道,“大家都不用擔心,凡事有將軍給我們頂著,我就不相信這個黃皮狗子能把咱們怎麼樣!”
第十二章 一切都在醞釀
在霍爾崔的防空高炮指揮部裡,身材不算是高大的朱可夫面色鐵青,他揹負著雙手,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在他的對面,面色蒼白的緬因斯基低垂著頭,就像是一根被秋後冷霜打蔫了的黃瓜。
“上校同志,我告訴你,這次是沒有出現什麼更加災難性的後果,如果說楚思南同志因為你的愚蠢,而遭遇什麼不測的話,哪怕僅僅是受了輕傷,我都不用別人處理,親自槍斃了你!”朱可夫猛地在緬因斯基面前停下身子,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什麼楚思南是卑鄙小人,你自己呢?你看看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他楚思南或許是個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政治投機商,但是我至少知道他在指揮作戰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尤其重要的是,他在戰場上,既然能夠面臨巨大危險而不捨棄自己警衛員,那至少就能夠表明他這個人是絕對具有軍人基本操守的。這一點,你具備嗎?”
“可,可是將軍,我也只是,只是想為您打個不平而已,”緬因斯基訕訕得說道,“您想想啊,如果不是那個中國人,您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閉嘴!”朱可夫顯得怒不可遏,他嘴裡大吼一聲,同時還甩手給了緬因斯基一個耳光,“你把我朱可夫當成什麼人了?!為我打不平?你這是給我打不平,還是在往我身上潑髒水?!”
給了緬因斯基一個耳光之後,朱可夫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他又抬腿給對方來上了狠狠地一腳。
“我告訴你,我朱可夫即便是和他楚思南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屑與借那些法西斯侵略者的手來打擊報復,不為別地,就因為我還分得清個人恩怨與國仇家恨之間孰輕孰重!而你呢,你跟隨我這麼多年,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明白?!”朱可夫繼續怒斥道。
先是捱了一個耳光,緊接著又捱了一腳,緬因斯基已經徹底沒有了脾氣,他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了。
“算啦,”朱可夫心煩意亂的揮揮手。然後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軍帽,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說道,“他現在是不是在戰地醫院裡?我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