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謊話雖然能支撐一時;但她在這一時之後總還是要活下去的吧。留下來;未必會死;但她的命運就得由別人決定了;沒了權仲白;恐怕連宜春號都未必能保得住。到時候權世贇一句話;還不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根本就失去了和鸞臺會較勁的籌碼。
這一點;才是蕙娘最為恐懼的。失去權仲白,在很多方面固然都是損失,但最大的損失就在於國公府和鸞臺會又回到了不平等的地位上,自此以後,我她和兒女們只能任人宰割。她不能再寄希望於自己的努力,而是要看權世贇的臉色過活。就算她能忍受,能夠等待,可孩子們怎麼辦?難道三個孩子的一生,也要聽憑權世贇的擺佈?
現在就想發動暗部和鸞臺會火拼,即使有宜春號的財力支援,也是飛蛾撲火。若向皇帝告密,她或可保,可宜春號的萬貫家財甚至於歪哥、乖哥的性命也要看皇帝的心思了。這種種退路,蕙娘在回京路上都詳細地考慮過了,幾乎是全都走不通的。若是不願為人魚肉,她在大秦實在就有點呆不下去了。
呆不下去,去哪裡?孫家的路就是很好的啟發,呆不下去了就去新大陸!去魯王那裡!
別的不說,蕙娘搞票號肯定是一把好手,她雖然帶不過去多少現錢,但卻能帶去很多賺錢的法門。甚至於——說得那什麼一點,她可以暗地裡把宜春票號的人派到新大陸去,輾轉先運一批銀兩過去,作為將來發家,乃至在新大陸創立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