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娘不是說過,陛下心裡對廢太子有愧嗎?現在廢后娘娘都去了,廢太子哭一哭,指不定皇上就心軟了呢?再到親爹跟前哭一哭,憑他說一句話也好,指不定家裡就保住了。哪怕是削成平民也好,有錢在,怎麼不是過生活?”
蕙娘唇邊不免露出一點笑來,卻是使勁繃住了,不讓歪哥太過得意。她特地輕描淡寫,不予置評,眼神從滿是期待的歪哥臉上掠過了,落到文娘身上,笑道,“還有一個人沒答呢,你搶了你十四姨的話頭,答得好也不賞你。”
文娘自從來了衝粹園,臉上笑都多些。只是卻再回不到從前雲英未嫁時那種無法無天理直氣壯的驕傲任性了。蕙娘對她和權仲白接觸無甚忌諱——她自己倒要避諱,被蕙娘說了幾句也無所謂了,反正權仲白的人品那是有保證的。此時她就正帶著淡笑,沉默地旁觀著一家人的天倫之樂,見姐姐看她,便溫婉一笑,擺了擺手,“我沒見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蕙娘道,“你就說著玩嘛。嘿,其實正經貴婦,也沒什麼好羨慕的,這一位可是名門嫡女、風光大嫁,丈夫青年有為,夫家孃家花團錦簇。眼一眨,如今不也落到了這個下場?”
“姐姐您也不必措辭安慰我……”文娘倒是失笑了,也不論權夫人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