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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愛結婚沒啥興趣的……OTL,這充分說明,如果你要安排一個人恨嫁,那就讓她自己住吧|||我原來和代更君住在一起的時候happy得要命,感到恨嫁那都是另一個宇宙的事,現在才分開一個月不到,就覺得不成了,一個人住太無聊了5555

☆、279風波

年年春月;各家權貴都忙得不可開交。大年初一是自家人祭祖慶祝;從大年初二開始;親朋好友們就要輪流上門拜年了。除了像焦家這樣;身有兩重重孝的人家,不能出門拜年;也不接待拜年的客人以外;一般初二走近親;初三姑奶奶回孃家,好友、門生等上門拜訪,初四、初五開始吃春酒宴賓客;過了初五人日,也有人藉著春月辦喜事的,因是大節下;各家女眷都能可了勁兒打扮,就連一般沒出嫁的姑娘,這時都可以梳著稍微複雜一些的髮型,戴上稍微更名貴一些的首飾,和手帕交爭奇鬥豔。宮中妃嬪們,往往也在春月裡往外賞賜東西,這就又成了一番熱鬧。

今年的熱鬧,卻要比往年都微妙了幾分。那些在江南有關係、有人脈,甚至本身老家就在江南的官員們,或是激動、或是憂慮、或是興奮——甚至還有一聽大喜的,他們已遺忘了春月的慣例,還沒過初三呢,便聚在一起,暗自交換起了江南的訊息。

當然,鸞臺會也沒有閒著,權世仁雖然人在廣州,但蘇杭魚米之地,又是如今楊首輔的發家地,同和堂在當地不可能沒有分號。同和堂所在的地方,鸞臺會還會遠嗎?出了這樣大事,他們自然也要往上送訊息,再綜合鸞臺會於京城各武將勳貴人家的臥底發回來的訊息,還有燕雲衛裡那若有若無的殘存力量送回的資訊,雖說蕙娘因為身上帶孝的關係,並沒有參與應酬,而良國公府對此事的態度也頗為漠然,但她跟在良國公同雲管事身邊,反而對整件事的規模和損害,有了比別人更為具體的瞭解。

蘇杭一帶,這回是真的鬧出大事了。

若要追根溯源,則此次動亂,從半年前就已經有了一點苗頭。這些織工都是江南本地出身,因為種種原因,或是不能、或是不願從地裡刨食,因此才來從事紡織行業。現在大秦對外開埠,松江衣被天下,蘇杭絲綢有多少都賣得掉。前些年在織廠做工,比務農賺得多了,可隨著新式織機的推廣,織廠大受影響,第一批被淘汰的,就是新開辦織廠中的不熟練工人。而這些人因沒了家業,往往淪為流民,流民多了,社會便不安定,正好朝廷要開發西北,於是這些流民們,便成為了強制遷徙的物件,到了西北,朝廷有地給他們種,只收些利息銀子,對於老實本分的人來說,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但這些織工做慣了細活,哪裡還吃得消回去種地?再說西北苦寒,江南富庶。孰優孰劣豈非一目瞭然?他們不能公然反抗朝廷的政策,只好千方百計地迴避著鎖拿他們的衙役。如此一來,便漸漸有了組織,能夠守望相助,一道‘跑壯丁’。

人多了,就有了造反的勇氣,這些織工最恨的還不是朝廷,而是織廠僱主,這些見錢眼開的商人,曾經鼓動他們放棄自己的職業和田地,投身進來做工,又在新型機器被髮明瞭以後,立刻將他們趕出工廠,有些連工錢都沒結算清楚。他們本已經一無所有,當得知朝廷在開春之後又要清掃、梳理江南,把流民強制遷徙到西北以後,便懷著‘吾與汝偕亡’的心理,目標明確地直奔從前的僱主而去。這一次,這些小織廠的主人,十有□是肝。腦塗地,陪著他們買下的新式機器一道葬身火海。他們的家人,有痛失一切,家財焚盡的,有受池魚之殃,或是喪命或是傷殘,或是被侮辱後自盡的,也有僥倖保得平安,只是散盡了家產打發工人們的。對於富庶的江南來說,這已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動亂了。

但這還不算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些僱主的鄰居們,有不少被火災波及,有些村鎮,防火做得不好的,甚至全村都被燒沒了。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的難民,府衙不能不管,總督為之震動,親自督兵平叛不說,還從廣東借調兩支隊伍北上,鎮壓鬧事刁民。這麼一來,本已被漸漸撫平的民憤更加沸騰,做下如此潑天大案,大部分人都明白自己不能活命了,既然如此,那便鬧個痛快。

就蕙娘所知,白蓮教、無生教在臺面下也沒少添亂,這麼多方推動之下,臘月十七日,蘇州城的總督府都被圍住了,數百亂民衝擊府門,若非府中戒備森嚴,總督府幾乎都要被攻破。所幸數日後廣州增兵到了,結合江南一帶原本留守的少許駐兵,總算是漸漸穩定住了局勢。現在蘇州基本是平靜下來了,可這股子亂民還沒控制住,他們是最熟悉當地地理的,一個轉身,又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