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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只問得我在南洋明察暗訪了許久,都沒發覺那組織的蹤跡,便不多說了。反而告訴我,現在兩廣的一座礦山,好像有所發現。只是敵人狡詐,燕雲衛才有進展,礦洞便被炸燬了。封子繡惱怒非常,已經親自到當地去督辦此案。”

正因為權仲白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在聽說這番話的時候,反應也是最自然的,皇上就是再多疑,恐怕也疑不到權家身上。蕙娘點了點頭,又問得權仲白對皇上交代的一些事情經過:對家裡人,他們也要維持另一個說辭,那就是權仲白本人是南下游玩去了。從南洋一路走到了印度,差些快到極炎熱的非洲了,這才又回大秦來——這也是比較合理的時間安排,不然,才走一年多,就是當時去了英吉利的那艘船都還沒有回來呢。

提到皇上,蕙娘免不得問道,“這一回進宮,他讓你給他扶脈了沒有?”

權仲白淡淡地道,“讓我給他相了相氣色,問我他氣色如何,我說瞧著不錯,這便是了。他現在已經有大夫了,我何必還要去湊這個熱鬧。”

像皇上這樣得了肺癆的病人,只要保養的好,頭幾年病情也不會太嚴重的。讓誰來治反正都是這個結果,權仲白就是再神奇,也不能把他治好。——再說,現在婷娘有孕,權仲白態度冷淡一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蕙娘點頭道,“我看這就很好,你本來也回來得早了一點,我看雲管事的意思,還巴不得你在廣州多呆一段時間,等孩子落地了再回來的。”

“沒想到她亦算是有幾分本事。”權仲白也有點感慨,“我還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皇上的寵愛……”

兩夫妻都是有城府的人,心裡怎麼想的是一回事,在人前如何表現,那是另一回事。雖說兩人如今關係已經十分尷尬,但在下人跟前,不論是蕙娘還是權仲白表現得都比較自然。權仲白的神色還有幾分僵硬,但這也很容易理解:畢竟是生氣了才跑出去的……

“她有本事,是我們的福音。”蕙娘道,“不然,豈非要鬧得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了?”

她只點了一句,便道,“不過,你短期內還是維持不聞不問的態度要好些,我看,你索性就在衝粹園住一陣子吧。這樣,我和兒子們也能時常過來。”

權仲白和她一見面就商議起了正事,直到此刻兩人才提起歪哥、乖哥,他眼中登時射。出了關心之色,難得帶了一絲輕責,“你應該把他們倆也帶過來的!”

“孩子過來了,人多口雜,很多事難免露了形跡。”蕙娘道,“我已想好了,一會吃過飯就打發人回去接,明日接來了,一道在園子裡住一段時間。我們再一塊回府裡去。你要是願意,明天就先回府一趟給爹孃請個安也好。”

提到良國公和權夫人,權仲白不禁露出複雜神色,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見了爹我會怎麼說。”

他這一生,始終是太重情了一點。雖說對蛛絲馬跡已經有所懷疑,但竟不能抽絲剝繭去發現真正的秘密,反而是隻想著分家出去遨遊四海,不能不說這其中沒點逃避的意思。蕙娘心裡也是隱隱綽綽有種感覺:權仲白也不是無法去面對良國公府的這個最大秘密,他是無法去面對自己的生活、甚至是生命,都是良國公計劃的一部分這個事實……生母早逝,他對家人的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良國公也許能把謀算和感情分開處理,但對權仲白來說,當他的感情受到無可挽回的傷害以後,他便很難忍受同對方繼續若無其事地相處下去,甚至僅僅只是維持一種利益上的聯絡,也令他感到十分難受。

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讓他來處理自己的情緒了,現在他仍不願和家人見面,這不能不說是他的一個弱點,也是權仲白不適合爭名奪利的重要證據。他實在是個真正的性情中人,這種勾心鬥角、步步為營的環境,的確是違背了他的本性。

蕙娘心裡,忽然興起了一陣淡淡的後悔:就算一開始她還不夠了解權仲白,在權伯紅夫婦下藥害她東窗事發後,她也應該從權仲白的表現中,覷出他的真正性格。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人就是這樣,連良國公等人尚且都不能改,她焦清蕙有什麼驚天的能耐,還能把他的性子硬生生地扭過來麼?

當時的自己,的確是鑽了牛角尖,越走越偏了,如能早些心平氣和,同他好好商議,兩人間又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總是要面對的,多大的人了,又何必如此傷春悲秋。”心中雖有感慨,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她道。“你最好是先對著鏡子練練眼神,免得見了親人,心情激盪之下又露出破綻,家裡人雖不會拿你怎麼樣。但你還是故作不知比較好,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