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經百姓。”
殷如行一口心頭血差點憋成內傷,不再自討苦吃的問他任何問題,只自己默默觀看就好。
一個留著一把漂亮鬍子的中年男子在甲板上清點貨物,一邊點一邊記錄。只有他記過的,卸貨的才可以搬走。
金當家帶著她來到該美髯男子的面前:“應生,我這回帶來個人。你給記錄一下。”
叫‘應生’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殷如行,慢吞吞的道:“嗯,島上缺女人缺的厲害,不錯的貨色。”
殷如行面色發綠。金當家扯了扯嘴角,頗為生硬的道:“不是給島上帶的。這是我新收的女人。”
“新收的?”應生吃驚的道,“你還能再養的起?”
殷如行發綠的臉又變了顏色。金當家不是這裡的老大麼?什麼叫養不起?這話怎麼那麼怪呢?
金當家露出一個很欠揍的表情:“應總管,沒想到你對我的私產有這麼深的瞭解。不過這一個不要緊,她會自己養自己的。”
“自己養自己?”應總管露出一個更加吃驚的表情,疑惑的又打量了殷如行幾眼:“不是吧,你這麼想的開?雖說紅坊那裡一直缺人,可我看這姑娘不像是……還是你想讓她種地?天,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島上的男人會瘋了的。我說,你別是騙了人家來的。”說罷,他關切的問殷如行:“姑娘,你知道自己來這兒要做什麼嗎?”
殷如行徹底風中凌亂了,這兩人對話裡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可為什麼合起來的意思就這麼難明白呢?
金當家“哈”了一聲,表情居然有些洋洋得意:“以你的腦子,也就只能想到這些了。也罷,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她不去紅坊,也不種地織布。她是要跟我們一起出海的。”
“出海?”應總管驚詫之極,“姑娘是練家子?”
這句話她聽得懂,殷如行老老實實的回答:“學過一點粗淺功夫。”
金當家看了她一眼。
“粗淺功夫?”應總管眼睛都瞪圓了,“姑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出海,那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行當。不是學過幾招三貓腳就可以的。你可想清楚了。”
殷如行一陣無語。她總不好說在天元這裡,她的腦袋其實一直就不怎麼穩當。都死裡逃生好幾回了。
說不出話就只有沉默,應總管看在眼裡又是一番計較。
“姑娘,女子但凡嫁了人,她的丈夫就該負起養家的責任。你只要管好家宅之事就可以了。”
面對應總管的諄諄善言,殷如行憋出兩句:“小妾不算嫁人。我沒有丈夫。”
“噗——咳咳”應總管身邊負責記錄冊子的小少年嗆到了口水。
“你和她說的?”應總管這回的目光不是驚詫了,簡直有點兒……驚悚。金當家的臉色十分難看。
“大當家,您這回的眼光,真的……很好。”應總管說話時,鬍子都在抖。他捋了捋,道:“既然大當家不是你的丈夫,你沒有嫁人,也不要他養活,那就是自由之身。我們從沙島有很多能幹的小夥,姑娘可以多考慮考慮。”
殷如行立刻搖頭:“不用了,大當家就很好。”
“……”應總管一臉詭異的看向金當家,那眼神分明在問‘你是怎麼騙人家姑娘的?男人該有點擔當。’
金當家嘴角抽搐,也用眼神示意殷如行‘雖說是假的小妾,你好歹也敬業一點,說點兒真實可信的理由。’
殷如行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大當家是最好的。他雖不是我的丈夫,我卻是他的……女人。這樣一來,如果有男人想要欺負我,大當家就可以給我做主。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我不要他養,我只要這一份庇護就行。島上其它的男人,給不了。因為大當家是最強的。”
從沙島再怎麼像普通島嶼也改變不了它是土匪窩的事實,它的頭領,必須是實力最強的人。
應總管有點兒理解她的意思了,可還是很不解:“在這裡大當家最強是沒錯。可以你的姿色,無論在大陸哪一地都能獲得強者的庇護吧?”
殷如行表示很無奈:“很遺憾,有能力的,或者心不正,又或者不願庇護。願意保護的,又不一定有能力。總之,我沒有遇見那樣的人。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美事?不然,紅顏薄命這個詞又是從哪裡來的?”
應總管又要張口,金當家打斷了他:“行了問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是看我新收了美人不順眼還是怎麼的?登記好了就讓開,我還得帶她家去認人呢”
應總管看了一眼金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