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收回了那柄堅硬的木簪,順手割下賊眉鼠眼的綢衣一角包裹好,打算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清洗。屍體們挖個淺坑就地掩埋。收穫物一統兒包好,放在馬匹背上。
十三匹馬匹的韁繩一塊兒扣好,她詢問金當家:“接下來去哪兒?”
金當家看了她好一會兒,方道:“很好,很有前途。”
第180章應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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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應總管
海風陣陣拂過鼻尖,傳來海水特有的鹹澀味。一望無際的汪洋,前後皆是碧藍海水一片。只有專業人士才能在這茫茫海域中辨別方向。
殷如行坐在甲板上,算著自己初次反打劫得來的收穫。下巴上子都生了一圈子細密胡茬的金當家走了過來,吐出令人憤恨不已的話。
“島上規定,凡是藉助島上資源,個別行動得來的財物有一半要充公。”
殷如行愣呆了一會兒,才想明白所謂的‘島上資源’估計是指他本人:“你是說,東西要收走一半?”
金當家點點頭:“馬匹和長劍會折成銀兩給你。”
殷如行低下頭開始計算,她和金當家拿一半,最後到手的就是四分之一。四分之一是多少呢?
算出來好像也沒多少。心情有點沮喪。
金當家又道:“島上有島上的規矩。一應收入都與出力多少掛鉤。既然對外宣稱你是我的妾室,住處我會提供給。日常的生活費用就需你自己賺取了。
“應該的,應該的。”自食其力這點沒錯,只是什麼叫‘收入與出力掛鉤’?難道還按勞取酬?這‘勞’又該怎麼算?
金當家不解釋,只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懷揣著一顆忐忑之心,船在行駛了兩天三夜後,於一個清晨到達了一座位置隱秘的海島。
海島面積很大,島上的人口出乎意料的很多。幾乎可以比擬一個大型城鎮。居民的生活也和外界沒有什麼分別。男女老少都有,種田的、織布的、打鐵的,自給自足的農耕經濟。沒有稅收的困擾,幾乎可算的上是世外桃源。
用‘幾乎’二字做字首是因為這座島上還是很有一些不光彩生意的。比如搶劫。當然,這種行為本島上是不被允許的。想搶劫的,由集體組織,統一對外行動。
最令殷如行意外的是,從沙島的這種偏門生意居然還收到當地官府的支援?用金當家的話來說,只要不搶祝地的商船就行。相反的,祝地商戶還會出資僱傭他們保護航運安全。這簡直驚掉了殷如行的眼珠
“那你們搶誰的去?”
“應該說我們搶誰的去?”金當家一本正經的糾正她的用詞,“當然是搶祀地和東寰諸島的海船。”
“是,是嗎?”殷如行發音有些結巴。她總覺得這事像天方夜譚。難道祀地和東寰諸島就任他們搶?
金當家嗤笑一聲:“當然不,和我們這兒一樣,祀地的海域之處也盤旋著這樣幾股勢力。他們大多時候專搶祝地的商船,當然,有時也會發生內部矛盾各自火拼。或者聯合東寰諸島的海盜。這裡頭很亂,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殷如行聽得懵懂。突然福至心靈:“祀地那邊的幾股勢力,也有屬於……咱們的吧?”
金當家再次糾正她的用詞:“不是屬於咱們的,是屬於——那裡。”他用手指了指鄢都方向,“而且也不止一股勢力,到底有多少,只有那裡的人知道。”
殷如行目瞪口呆:“這麼說,東寰諸島那邊也有?”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金當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妨努力一些。能力出眾者皆有可能被上調。等你成了我的上峰就會一清二楚了。對了,送你過來的那位白公子,他就應該知道。”
殷如行一聽,嚇的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我就是隨口一問。您別當真,就當我打了個噴嚏,打完就完了。”
金當家看了她一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好在這時島上的人手上船來幫忙。金當家顯然是順道去接她的,船員和島上的同伴們一邊大聲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一邊將滿載的貨物搬下船。
這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殷如行在船上就得知,這船貨物居然是正兒八經用錢買來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神奇到令人咋舌。
金當家回答她疑問時的眼神尤其可憎,他用一種看神奇生物的目光看著她:“當然要貨銀兩訖。在祝地,我是正經商人。叢沙島上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