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
小冊子裡最後提到:‘奧姆’是一切的真諦,只要時常發出‘奧姆’之音,就能溝通宇宙奧秘。
見鬼!一點兒都不能怪她當初將其看成是邪說。你換個人試試?正常人都是應該這麼認為的吧。
殷如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唸了幾遍“奧姆”,越念越覺得自己像是在發傻。
洩氣之下,只能聊勝於無的做了一套瑜伽動作,盡力回想該怎麼呼吸。就當是鍛鍊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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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將昨晚準備好的書包斜背在身後,去了廚房吃早飯。
甘九嫂笑眯眯的給她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點,一碗碧粳粥、三小碟小菜,分別為醃黃瓜、酸辣白菜和醬牛肉。另有各色餡心的小巧包子一盤。
殷如行喝了兩碗粥,小菜吃了個乾淨,包子塞進去四個,分別是蘿蔔絲餡、三鮮餡、香菇肉糜餡和豆腐皮餡。吃完後謝過甘九嫂,暖暖和和的去了持思堂。
魏經綸的態度還是照舊。不過讀書不像習武,縱然他再冷臉,殷如行還是學了不少新生字。成年人的她,練字時也不像蘇倩那般需要手把手教。只要給本字帖,講清楚要點就行了。而寫字的要點,第一她有習漢字的基礎,第二蘇雷曾寫給她看過。練起來就並不吃力。
一筆一劃的落墨紙上。練字也是修心養性的事。繼父曾教導過她,凡事專注力為第一。需沉浸心神。想來他也是從小這般教殷如言的。是了,殷如言可是六歲背《論語》、七歲誦《老莊》的早教兒童。起點和她不一樣,成就也截然有別。
所以呢,人家最後是政壇新星。她就只剩聯姻的價值。
寫完一篇,翻過頁面。
其實回去了也並不見得有多好。她在殷家依舊地位尷尬,依舊面臨著嫁人的困境。繼父為人老派,是不會允許她一直單身的。
就算沒有了王家燦,她還是要嫁人。嫁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可如果不回去,她的日子更為悲慘。為奴為婢,毫無尊嚴。
所以,她還是要回去的。沒有了愛情,至少還有尊嚴和自由。
中午到了默思居廚房,趕緊著吃完了飯,擦嘴漱口完畢。取出筆墨紙張鋪在桌上,問甘九嫂:“九嫂,要寫什麼?”
甘九嫂笑的見牙不見眼:“信是寫給我小妹的,問問她這幾年來過的好不好?生了幾個娃?家裡生計怎麼樣?妹夫待她可好……”說了一大串。
殷如行忙不迭的用簡化漢字橫排記錄,都是甘九嫂的原話,正確的行文和排版,還得她回去重新整理。一些不會的字明日去問蘇靖。畢竟是第一次替人寫信,仔細些才好。
記完後,她又複述了一遍:“九嫂,我念念,你瞧著是不是說這些事。問你家小妹這幾年過的好不好,生了幾個孩子,家中生計如何……”
甘九嫂笑眯了眼:“就是說這些……”隨後又補充了好些零零碎碎的事,直到殷如行去演武場的前一刻,還在唸念不休。
下午在演武場,郭師傅繼續指導蘇靖站樁:“站樁,是站的一口氣。這口氣得留住在身體裡,不能讓它跑了。這就是元氣。小孩子元氣旺,正是練它的時候。先別想著學拳腳。那是打法招式,內勁練不出來,招式學的再好也是九流身手。你要學著控制自己的元氣,這個得慢慢來,摸到門檻就好了。”
將元氣留在身體裡,不讓它跑了。殷如行高高的豎起耳朵。莫非這和‘龐達’是同樣的效果?
可惜‘龐達’的姿勢她不會,只能不斷調整站樁的姿勢,靜下心感受不同調整下脊椎上的細微差別。
下午的時間分外難熬。好容易等到宣佈下課還是沒有進展。郭師傅對蘇靖道:“若是沒什麼事,每天早起都這麼站一會兒。晚上也可以。”
殷如行腦海中又閃過小冊子的片段:‘龐達’可在一日的三個時間段練習,日出、日中、日落。需空腹練習。
你XX的!她恨的要爆粗口。為什麼就不記得‘龐達’的動作了呢!為什麼這裡沒有‘百度’呢!要是能回到現代社會,她一定報名去學習正統瑜伽,或者武術?
想到這裡,她又洩氣。文明中有些東西流傳的太久,被刪節成了適宜大眾的版本。就像公園裡到處是打太極拳的,真正能用太極拳對敵的人卻少之又少一樣。這些經過文明洗禮留下的精粹,不是那麼容易找到門路掌握的。
回程的路上,蘇靖告訴她一個訊息:“快過年了,二叔去了幾個邊防軍營巡查。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