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匣子的侍女,好奇的問道:“大太太這是做什麼呢?難不成尋到了什麼好東西要孝經老祖宗?!”
袁氏笑得溫婉,柔聲細氣的說道:“好叫老爺知道,妾身見老祖宗身體微恙,擔心下頭的人服侍不盡心,所以就想著來伺候老祖宗幾日。旁的妾身做不來,端端藥盞什麼的卻是沒問題的。”
她的話音方落,老祖宗身邊的兩個媽媽便皺了眉頭,心裡暗罵:好你個袁氏。想凸顯自己就只管表現好了,幹嘛非要踩咱們呀。還說什麼下頭人服侍不盡心,分明就是嫌棄咱們不稱職、不會照顧老祖宗啊?!
謝嘉樹聽了也是在心中暗暗搖頭,他知道這個妻子腦子不夠聰明,但沒想到她已經蠢到連話都不會說的地步了。
謝嘉樹不否認,他當初肯答應盛陽的提議、娶袁氏過門,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盛陽打得什麼主意,謝嘉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為了不讓盛陽的陰謀得逞,這些年。謝嘉樹一直故意放縱袁氏,讓她原就開了腦洞的腦袋愈發不靈光。
這樣一個智商欠費的袁氏,慢說為盛陽調查什麼訊息了,就是能安穩的在內宅待下去都有難度。
如果不是謝嘉樹的有意迴護,憑著袁氏的智商。早在她過門的時候就讓大洪氏給玩兒死了,甚至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
饒是如此,袁氏也中了大洪氏的招,這輩子是甭想再懷孕了。
這些情況謝嘉樹心知肚明,起初他還覺得大洪氏做得有些過分,但現在看來,卻無比慶幸:幸好大洪氏那時動手了。否則真讓袁氏生了兒子,袁氏會更加張狂這是肯定的,然而最讓謝嘉樹不能忍受的是,他謝某人的兒子決不能有袁氏這樣的蠢娘。
謝嘉樹最敬重的秉德公曾說過:龍生龍、鳳生鳳,在父系基因相同的情況下,母系的質量尤為重要。
雖然謝嘉樹不明白‘基因’是個什麼東東。但他從秉德公的筆記中慢慢體會到,這個‘基因’應該是指父親遺傳給兒孫的長相、性格等特徵。
謝嘉樹對於謝家的基因非常有自信,當然除了他那個寵妾滅妻的祖父,謝家的幾代當家人都是非常聰明、非常能幹滴。
謝家的基因好,想要得到更好的繼承人。那就要嚴格控制妻子的質量。
再加上祖父時的亂象,讓謝嘉樹深刻明白了這一點,那就是什麼都好說,妻子一定要娶個賢惠、明事理的。
如果不幸娶到了不賢、愚蠢的女人,那就要提前做好準備,第一要務,就是不能讓這個女人生下謝家的子嗣。
秉德公還說了,‘主母不賢,禍延三代’啊。
所以,袁氏這輩子,不管怎麼表現、如何努力,都註定是個悲劇鳥。
過去謝嘉樹對袁氏還有些愧疚,但自從發生了阿安的事情後,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對袁氏的溫情也消失了,更是暗暗下定決心,待兒女們再長大一點,至少要等向意訂了親,他就會慢慢讓袁氏不得不去靜養,直至徹底休息。
緩緩垂下眼瞼,謝嘉樹將這些情緒都掩在眼底。
老祖宗那邊已經接話:“呵呵,是呀,大太太和二太太純孝,老婆子沒什麼大礙,本不想折騰她們,結果……呵呵~~”
神呵呵什麼的,最討厭了。
小洪氏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便聽到了老祖宗的輕笑聲,她快走幾步,來到近前,先跟謝嘉樹點頭權作行禮,而後笑著對老祖宗說:“老祖宗體恤我們,我們卻不敢偷懶。今兒是大嫂,過兩日就輪到孫媳婦了,老祖宗放心,孫媳婦兒定會把您老服侍得妥妥的!”
袁氏見風頭都讓小洪氏搶了去,心中不忿,忙插口道:“弟妹說的是,孫媳婦沒什麼本事,不過為了老祖宗,我還是特意從盛家請了個善做藥膳的廚娘,待晚上的時候,我就讓她做兩道拿手的,好讓老祖宗嚐嚐鮮!”
袁氏故意提到盛家,原本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份,順便也賣老祖宗一個人情——您瞧,我為了您,特意跑到盛家去求人呢。
殊不知,她的這個馬屁卻拍到了馬蹄子上,慢說是老祖宗了,就是坐在一旁的謝嘉樹也斂住了笑容。
表面上看,謝家與盛家是轉折姻親,但事實上,謝嘉樹這個天下第一鹽商與盛陽這個兩淮鹽務總頭子卻是暗中較量的關係。
盛陽看不起謝嘉樹鹽商粗鄙,謝嘉樹也瞧不上盛陽的偽善、陰毒。
平日裡在外頭跟盛陽明爭暗鬥也就罷了,回到家裡,還要被袁氏時不時的炫耀,也難怪謝嘉樹會越來越不待見袁氏。
而老祖宗呢,向來是個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