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安出事後。他就不願意見袁氏,後來更是因為要賣盛陽的面子,不得不把禁足的袁氏提前放出來,讓他更是鬱悶,鬱悶的後果,就是他愈發不待見袁氏。
可以說。如果不是為了女兒,謝嘉樹都不想在袁氏出現的地方露面。
而袁氏呢,許是真的將表姨母林氏的話聽了進去,又許是壽宴那天見識到了謝家的真正實力,讓袁氏明白謝家、以及謝嘉樹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軟弱。心裡不免惴惴,連帶著竟生出了畏懼之心。
即便謝嘉樹有意冷淡,袁氏也沒有像過去一樣發脾氣、拿盛家壓制謝家,而是乖乖的待在西苑,像個安分守己的賢妻一般,靜候丈夫的‘迴轉’。
在人前,謝嘉樹不搭理袁氏,袁氏也不會強出頭,繼續一副逆來順受的乖媳婦模樣。
似今日這般主動開口攔住謝嘉樹,還是頭一回呢。
謝嘉樹轉過身,挑了挑眉:“什麼事?”語氣很不耐煩,毫不遮掩對袁氏的不喜。
袁氏心裡發苦,手裡捏著的帕子已經被擰成了麻花,她看了看左右,咬牙道:“一件要緊的事兒,妾身想單獨跟您談談?”
要緊的事兒?
哈,袁氏會有什麼要緊的事跟他談?
估計又是哭訴、發脾氣吧。
謝嘉樹根本不信袁氏的話,可小洪氏、孩子們以及僕婦都在四周看著,他又不能當眾讓袁氏下不來臺,倘或那樣做了,也就是表明徹底跟盛家決裂。
這不是謝嘉樹要想的結果,至少不是現在。
挑了挑眉,謝嘉樹扭頭對小洪氏道:“你帶孩子們回去吧!”
看到情敵吃癟,小洪氏別提多暢快了,忍著笑意,低頭應了聲:“是!”
說罷,她招招手,領著謝向晚、謝向安往東苑而去。
而謝嘉樹則直接抬腿朝西苑走去,竟是等都不等袁氏。
袁氏咬了咬下唇,而後用力一甩帕子,拉起謝向意,緊跟謝嘉樹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進了門,謝嘉樹打發乳母將謝向意待下去,待女兒離開,他沉下臉來,冷冷的問道:“又有什麼事?說罷!”
若是放在過去,聽到這個滿是厭嫌的‘又’字,袁氏定會又吵又鬧,埋怨謝嘉樹薄情寡恩,看不起袁家、盛家云云。
但此刻,袁氏卻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知道,因著二少爺的事兒,老爺厭棄了我,可、可我真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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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某薩果然是腦子暈掉了,竟然犯了個低階的錯誤,明清時考秀才的程式是:縣試、府試而後院試,結果前幾章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寫錯了,那啥,已經改過來了,若是有漏網之魚,親們直接無視吧,嘿嘿!
第029章 邪魔歪道
謝嘉樹不耐煩的擺擺手,直接打斷她的話:“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字面意思似是將那件事揭過去、不再追究了,但袁氏的心情卻依然很差。
因為謝嘉樹嘴裡說著‘過去’,心裡卻不這麼想,定是早就記恨上了她,否則也不會冷了她這些日子。
碧波那丫頭說得對,這件事就像一個膿包,若是發出來,裡面的毒素清了,反倒對身體好。可忽然將它捂住,不讓它發散,表面看著是安然無恙了,然而毒素全都留在了身體裡,對身體更加不好,以後還可能引來更大的病痛。
袁氏深以為然,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個‘更大的病痛’——徹底失去了丈夫的心。
那怎麼可以?
她忍著做‘平妻’的羞辱嫁入謝家,以堂堂官家小姐嫁入商賈之家,為得是夫妻恩愛、生活富貴,而不是為了守活寡。
再說了,她現在還沒有兒子呢,若丈夫就此厭棄了她,她也就無法有孕。
如此,西苑也就沒了繼承人。
難道還要讓她過繼洪氏所出的兒子嗎?
碧波也說了,如果她再跟老爺僵持下去,吃虧的只能是她,而最終受益的卻是東苑姓洪的那一家子。
不行,絕對不行!
袁氏跟大、小洪氏鬥了好幾年,她自覺比兩人強了許多倍,出身、教養還有容貌,她都完勝洪氏兩姐妹,若是敗給她們,她死都不能瞑目。
可形勢比人強,現在的情況是,大洪氏雖然死了,卻留下了二子一女。
小洪氏雖然沒有生育,但卻贏得了老祖宗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