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讀到,”彥卿道,“但你得先回床上躺著去。”
南宮信不應聲。
“我可提醒你,北堂墨不在府上,你要不聽我的就自己想轍吧。”
又是一愕,“他去哪兒了?”
“說是帶如沐出去見見世面,讓她知道世上好看的男人不只你一個。”
不知道這話是北堂墨哄了她還是她在這兒蒙自己,想著北堂墨的來意,南宮信更急著讀那摺子,就只能由著她又躺了回去。
彥卿把摺子展放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讓他食指指尖點在紙面上,握著他的手沿著紙面上的字跡一個個慢慢劃過。
記得他說過,他當初就是這麼學寫字的。
顯然這招有用,南宮信眉宇間的焦灼之色隨著他指尖在紙面劃過漸漸散去了,劃完最後一字後,彥卿鬆開了他的手,南宮信一本正經地說了聲“謝謝”。
彥卿把摺子摺好放在他枕邊,“這話還是留著跟你父皇說吧,如果他肯讓你好端端回來的話。天還早,你再睡會兒,時候差不多了我叫你,不會誤了你進宮辦正事兒。”
南宮信微怔,他不記得跟她說過要進宮,她居然已經猜到了。
“你別這麼一副表情啊,看著跟鬧鬼似的。”
南宮信輕輕蹙眉,“剛還說我是神,現在又成鬼了?”
“什麼時候說你是神了?”
“進門的時候,你說我是你的神。”
“……”
送走這神之後,彥卿第一件事就是到賀仲子辦公室去要一樣東西。
北堂墨說他要看南宮信從出生到現在的病歷。
看那人的身子骨,光賀仲子手裡的病歷估計就得有幾大本吧。
賀仲子跟一般當醫生的一樣,雖然就圍著這一個病人轉,每天還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她到的時候賀仲子正抱著本醫書狂抄著什麼玩意兒。
“賀先生,”彥卿毫無負罪感地進去,但有求於人,還是乖乖兒地行了個禮,“為解殿下的毒,彥卿需要借殿下以往的病案看看。”
賀仲子抬起頭來,“你不是不會看醫案嗎?”
“剛學會。”
現在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了。
賀仲子半信半疑地瞅著她,“你真有把握能為殿下解毒?”
“有把握就不用看病案了。”
這倒不是胡謅,估計北堂墨要看他的病歷也就是因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
不知道賀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