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思緒不由的回想到黑風林的埋伏,雖然月敖和彥少卿都沒提,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她已經可以明白個兩三分,到底是誰洩露了他們的蹤跡,那些人又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追殺公子。
雖然皇子的身份特殊,但相反的也昭示著他身份的尊貴和不可褻瀆,那些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公然的襲擊公子,必定是計劃已久,而且居然豢養了難麼多的毒蛇,可見他們的手段是何其的殘忍,來者不善,看來果真是如此!
彥水水煩擾的嘆息一聲,燭光掩映下,素白的容顏上染上了深沉的愁濾,依目前的情形看,敵暗我明,敵人對他們的行蹤瞭如執掌,自己卻連一點的頭緒都沒有,根本就無從查起,甚至是連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都無法判斷,看來這一行確實是危險萬分。
彥水水蹙眉沉思著,回頭,卻望見不遠處月敖正靜靜的坐在涼亭裡,淡薄的月色下,他煩惱的神色表露無疑,看來公子也為同樣的事情而沉悶著。
三天,轉眼在月敖的凝思中,一夜已經悄然的過去了,第二日,風颳的緊,凜冽的似乎可以吹散紅塵中一切的塵囂。
避開了所有的人,月敖約著彥少卿獨自來到了位於江畔的煙雨亭,輕柔的風呼嘯著吹拂著江面上停泊的船隻,也吹亂了月敖混亂的心思。
“公子,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你如此的不安。”彥少卿靜靜的斟著手中的茶壺,探尋的目光深邃的流轉在月敖波動的面色上,會是什麼事情讓公子如此的惶惶不安?和姜家的聯盟有關嗎?可以他對公子的瞭解,應該不單單是這件事。
煩擾的泯了一口微微涼的茶水,月敖悠長的嘆息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和彥少卿說起曾依雨開出的條件。
或許在此時,月敖更憂心的是曾家開除這樣的條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真的如他們表面上說的那樣冠冕堂皇,是為了曾依情有一個好歸宿?
隨即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推測,曾家不簡單,應該是從自己剛到曾家時,就算計好了今天的這一幕,所以他們必定是別有目的!
那他們的算計的究竟是什麼呢?攀權附貴,可是憑藉著曾家目前的地位,他們根本無須攀附少卿,而且曾伯凱養有四子,其中三個是女兒,而且曾依柔已經死去七年了,曾依雨也嫁入姜家快十年了,曾依情更是千金小姐的驕橫,唯一的兒子曾依風卻淡薄名利,他們沒理由,也沒有必要用聯姻來攀附少卿。
愁絲萬丈,如同千絲萬縷一般纏繞在心中,撥不開也剪不斷,“少卿。”月敖語氣停頓了片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向彥少卿提起曾依雨的條件。
“公子,記得從你十歲那年開始,少卿就不曾再見到公子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彥少卿幽靜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江面上。連公子都如此的憂心,看來此事一定非常的棘手,而且還和自己有關?難道是水水?想到唯一的可能,彥少卿又將目光停留在月敖身前,似乎想從他的神色中窺探出蛛絲馬跡。
“少卿,昨日曾依雨喬裝打扮到客棧來見了我。”月敖悠長的嘆息一聲,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喬裝打扮?”彥少卿微微一愣,錯愕的抬起眼,重複著月敖口中的話,“她如此的小心謹慎不知道和公子談了些什麼?”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彥少卿悠閒的泯了一口杯中的熱茶,難道是自己推測錯了,公子的猶豫是和四大家族的聯盟有關?
“曾依雨答應了聯盟。”月敖平靜的說出口,可此刻他的話語竟忍不住顫抖著。
“哦。”彥少卿複雜的目光落在月敖猶豫的面容上,“她提出什麼要求了嗎?”
答應了聯盟算的上是喜事,可公子此刻卻無半點的歡喜,彥少卿知道大姐一定開出了那公子無法接受的條件。
由此看來,拒絕聯盟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只有兩種解釋,第一就是大姐事先就打算好了條件,所以在一開始才會拒絕,隨後再向公子提出要求,第二種可能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不得不臨時決定改變之前的決定,轉而和公子聯盟。
“是,唯一的一個要求。”月敖神色複雜的避開彥少卿探詢的目光幽幽地道:“她讓我請下皇命,為你和曾依情指婚。”
手一顫抖,杯子中的茶水晃了些出來,灑在了彥少卿雪白的衣裳上,漾出細小的水紋,“原來是這麼個要求。”
彥少卿依舊泯著手中殘餘的茶水,低下的眼眸讓人無法窺探出他此時的心緒。
“少卿,對不起。”月敖忽然嘆息一聲,愧疚的看向彥少卿。
“公子不必如此,還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