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一聲咆哮打斷了她的命令;
雪熙然看著他們母子斂去了面上冷笑,“除了立我為皇儲的遺詔外,先皇生前還曾留有兩道遺詔,這兩道遺詔都是給太后你的選擇,你想知道遺詔的內容嘛?”
“危言聳聽,哀家決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太后氣憤鄙夷的看著雪熙然的臉嗤道;
“熙然不要;”,幾乎同時,東臨遠也出言阻止道,“當我求你;”
太后微微一愣,不解也氣憤的看向東臨遠,怒其不爭啊,“皇上,你是什麼身份,怎可向一個賤民用‘求’字;”
雪熙然斂去了眸中情緒,只掃了一眼東臨遠,“一道是廢皇后的詔書,貶為庶人,在宗嗣皇室中除名;”
說完,他看著東臨遠僵硬的表情和太后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笑了笑,“另一道,是命皇后殉葬的聖旨,只是死後卻不得和先帝合葬,而是要葬在偏於帝陵最遠的諭陵;”
太后搖晃著身體有些站立不穩,東臨遠連忙扶住了她的身體;太后面色蒼白,眼神空洞,難以相信的看向東臨遠似要求證;
“之所以沒有人知道那兩道遺詔,讓你活到現在?那是因為我不想有人打擾到我孃親靈魂安息;”,雪熙然說完就向著殿外走去;
言下之意,皇帝遺詔中還有要和當年的宸貴妃合葬一事;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太后難以置信的喃喃著,她是名門貴族,第一道聖旨會讓她變成家族的恥辱;
第二道,就不恥辱了嘛?諭陵?遠在帝陵後正北,他是要她看著他們合葬?他是要她死也不得安寧嘛?!
東臨遠見她如此卻不能出言安慰,這能怨誰?怪父皇狠絕無情,還是怪她自作孽?“母后,禪位一事朕心意已決;”
太后一聲惶叫,血紅的眼看向東臨遠咆哮道,“不,遠兒,你父皇如此對我,你也要這樣對我嘛?!”
“母后,怪只能怪你自己,前因必有後果;如果不是你把他們逼上絕路,又何來今天?!”,東臨遠閉了閉眼掩下眸中熱意,“母后,從我記事起父皇就不待見我和琅兒,一直以來我不知道這是何原因,但是父皇臨終前他把所以事都告訴我了,你做的那些醜事他也都知道,他沒有捅破這一切是因為他還顧及這個國家;”
曾經一度的,他嫉妒和仇恨父皇口中的然兒,甚至在父皇策劃改立繼承人時,他同意了母后發起的政變,只是這一切到頭來有何意義?
母后想要的權勢那個女人不在乎?
他想要的皇位,熙然也不稀罕?
只有他們母子才是這世上最可笑的人;
睜開眼時,那一切的情緒已經被他深掩在心底,“看看您這雙手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想想多少人被你殘忍殺害,連我自己的母后尚且如此,我還如何治理這個國家?你告訴我,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個龍椅上?!”
沒有想要等她的回答,東臨遠說完就向著雪熙然離去的方向追去了;
太后倉皇摔倒在地,她眼中落下淚來惶懼的看著東臨遠離去的方向,“遠兒,母后做那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
東臨遠離去的腳步並未停下,而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不,從始至終,你都是為了你自己;”,連他也是母后攀爬上位的工具;
??????????????分界線??????????????
昏暗的石室中,石床上的籬落悠悠轉醒,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有一瞬間愣怔,腹部隱隱傳來的陣痛提醒她的意識,她沒死嘛?那漣漪呢?
想到漣漪,她忙扶著腹部起身起床,才剛下到地上她就感覺到一陣暈眩,身體搖晃她又倒坐在了床邊;
觸手摸到了石床上的軟墊,那是動物的皮毛,她是被人救了嘛?左右四顧,怎麼不見漣漪的身影?
黑暗中,細不可聞的腳步聲漸漸離近,“還想保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就給我老實回到床上去;”
籬落一驚轉眼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女人的聲音,“什麼人?你在哪裡?”
嗖……
一道破空之聲襲過,洞壁上四盞簡易的油燈被點亮了,瞬間洞內的一切映入眼簾;
籬落一時被光線晃的有些眼花,閉了閉眼等待視力適應,浦一爭開眼她被看到的情景嚇了一跳;
一頭白髮遮掩了她的臉,看身形還是可以確定是個女人,她欺進她面前只有寸許近的距離,怒道,“讓你回到床上去聽到沒有?!”
籬落被嚇的不輕,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