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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神色自若的跪下磕頭,好似昨日吳堯提親的事從未發生過似的。

梔子將攢盒丟到嚴管事腳邊,任由裡面的糖冬瓜散落一地,冷著臉道:“回去告訴你家老闆,讓他將頭埋在冰水中清醒清醒,莫要看不清自個的身份!”

嚴管事裝出滿面詫異,賠笑道:“我家老闆曉得自個配不上大娘子,但我家老闆愛慕大娘子由來已久,真心求娶大娘子為妻,還請通判夫人成全。”

“為妻”二字讓梔子愣了愣,但她很快便想明白,肯定是吳堯看納妾之事不成,又不想失了這門親事,故意在這裝糊塗呢!她冷笑道:“好一個真心!你回去告訴你家老闆,江陵距成都府不遠,莫要以為他做下的那些事無人不知!讓他最好避的遠遠的,休要打我家雅姑奶奶的主意!”

嚴管事依舊笑容滿面:“我家老闆……”

梔子不想與他浪費唇舌,喚守在廳外的夏歡攆人,夏歡早等得不耐,手中端著一盆涼水,見嚴管事出來,裝作失手,將嚴管事澆了個透心涼。

梔子一眼就看去夏歡故意為之,瞪了她一眼,不過看著解氣,到底沒作聲,由著她鬧去。

三九四九,凍死老牛老狗,一盆涼水澆下去,箇中滋味可想而知,嚴管事不敢吱聲,凍得哆哆嗦嗦,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踉踉蹌蹌往外走,心中直道晦氣。

侯在車記酒樓的吳堯,看見全身滴水的嚴管事,便知是被人趕出來的,陰沉著臉不講一句話。

嚴管事顧不得規矩,搶到碳爐邊,待身上暖和些,才與吳堯講起去通判宅邸的經過,只是,梔子讓他帶的話,他卻隱去不提。他回來時琢磨了一路,那句話,顯見的是威脅吳堯的,吳堯聽了,肯定在成都府呆不下去,他賣身於吳堯,自然也要跟著主子走,可他是地道的成都府人,親眷俱在這裡,他根本不願離開。

“你說,你只見到了通判夫人?”吳堯凝眉問,待見嚴管事點頭,他釋然的笑了笑:從前自己幾句話便能哄的私定終身的女子,聽得納她為妾動怒尚可理解,聽得自已願意娶她為妻,她是斷然不該拒絕的。笑過,吩咐嚴管事:“你換過衣裳便去通判府外守著,見到江家大娘子出門,便來報與我知曉。”

第一百三十章 誰最厲害?

嚴管事並未久候,江雅在房中坐了一陣,倍覺煩悶,想起那日得來的一百兩銀子還未花用,索性上街買首飾。有通判府的名頭,她銀子也未帶,想一會看中了首飾,讓夥計隨她回家來取銀子就是。

江雅戴著幃帽,嚴管事看不清面貌,但身後的楊桃他卻識得,使一個僱來的覓漢跟著,自己則飛身回去報信。車堯得了信,猜想江雅左不過去首飾鋪子脂粉鋪子這些地兒,便往首飾鋪子脂粉鋪子集中的街市去尋。

走了兩條街,果然遠遠望見江雅,吳堯將紋絲不亂的頭髮扯下兩股來,作出萎靡不整的樣子迎上去,擋住江雅去路,道:“雅表妹,我尋你尋得好苦。”

陡然被人擋住去路,江雅駭了一跳,看清是吳堯,她心上插著的那把刀深了一分,錐心的疼痛差點讓她脫力。但只一瞬,她心中便有了主意,掩去心中所想,道:“不知堯表兄尋我有何事?”

一句“堯表兄”,讓吳堯狂喜不已:“此處講話不便,雅表妹可否借一步講話?”抬手一指,“去那間茶樓可好?”

江雅面上的冷笑更甚,可她心中還有打算,略微點了點頭:“也好。”

二人去茶樓要了個包廂,吳堯不待坐下,就演起戲來,重重的頓了一下足,道:“我昨兒請了媒婆上門提親,哪知那個媒婆卻是個傻的,將話聽左了,竟將求親說成納妾,她被通判夫人打出來,我才曉得闖了禍!可有通判夫人攔著,我想上門尋雅表妹解釋一二,卻又進不了門,哎——賣在無法,我只得在街上試試運氣,看能不能遇上雅表妹,哪知功夫不負有心人,真叫我遇上了雅表妹。”

媒婆吃張口飯,若是連求親還是納妾都分辨不清,莫說混飯吃,只怕命都早丟了罷!江雅冷笑不已,暗罵吳堯連謊話都不會講,好不容易捱到吳堯講完,她作出恍然狀,道:“我就知這事裡邊有誤會,原來那媒婆竟是個傻的。”頓了頓,嚶嚶抽泣起來”,你可知這一日,我受了多少苦?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再嫁的身份。”

“你我十餘年的情誼,雅表妹還信不過?我這一輩子,心中只有你一人,怎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吳堯軟聲哄著,看江雅似是信了,走去替她揭頭上的幃帽,江雅錯身避開,她本是假意哭泣,莫說淚花,就是眼圈都不曾紅一分,她自不願讓吳堯知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