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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飯畢,梔子看著撒下碗筷,方道:“我有話與你講。”

江白圭笑望了她一眼,道:“又有甚大事?還讓你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梔子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她突然覺得自個倒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想要坦白,卻又怕受責罵。這樣一想,不覺好笑,便將媒婆來家之事講了一次。

江白圭聽完,一張臉沉的已能滴的出水來,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他這是欺人太甚!”

梔子想,這才是親姐弟,前幾日吵的跟仇人似的,聽得有人作踐江雅,馬上便成了鬥雞……她低了低頭,道:“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也……”

江白圭冷聲道:“不關你的事,本就是吳堯心術不正!就是你不提出讓兩人相見,吳堯也還會想法子,不然他也不會上趕著送咱們床。”

梔子疑惑的抬頭,她本以為江白圭不衝她大呼小叫也要責怪幾句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透心涼

江白圭丟下暗自疑惑的梔子,幾步去了江雅房中,進門後就打發楊桃出門。

那日吵嘴之後,姐弟兩個就是同桌吃飯也未搭過話,江雅今兒也不打算主動開口,見江白圭進門只望了一眼,便低了頭去數碗中的飯粒。

江白圭早將吵嘴賭氣之事丟在腦後,自個兒搬了張凳子坐下,徐徐講起今日楊正無心講出的那些話來。他雖氣惱吳堯作踐自家姐姐,但心中認定吳堯人品不正,正愁不知如何阻撓這門親事,出了納妾這事,自家姐姐肯定恨極吳堯,親事自然就結不成,他倒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吳堯這幾日,各種美味吃食源源不斷送來,江雅一顆心全系在吳堯身上,根本無暇注意吳堯的錢財從何而來,更沒去想吳堯為何改了姓氏,聽江白圭一講,這些疑惑全浮上心頭。

她一向聰敏,有了疑惑,再將前因後果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明白,但她卻不肯相信,她一直愛慕的人,竟是這樣一個人!她哆嗦著雙唇,許久才艱難的開了口:“你是說,姨母家的金銀珠寶,不是丁縣令得了去,而是堯表兄盜走了?”

江白圭點頭:“這雖是我的猜測,但十之八九全是事實,而且依我推斷,那場大火也蹺蹊的很……”

江雅打斷他:“我曉得了,你去罷。”

江白圭還欲再勸,但江雅已做出送客的姿勢來,他只得作罷。

江白圭進門,梔子迎上去:“雅姑奶奶用過飯了?”

江白圭點頭,脫掉大襖子,回身見梔子垂頭喪氣的立在一旁,曉得她還是不能釋懷,想了想,便又將方才與江雅講的那些講了一次。

梔子聽得目瞪口呆:“吳家住著好幾十口人,他倒真下的去手!幸虧只燒著了房子,並未釀成大禍!“江白圭冷笑道:“種什麼樣的因便得什麼樣的果,姨母若不是那樣刻薄,堯表兄也不至於想出這樣毒辣的法子謀奪家產!”

梔子兀自搖頭,夫妻兩個感嘆一番,各自歇了。

隔日,江白圭掛念衙門的事,用過早飯便去衙門辦差,臨出門,到底不放心江雅,囑咐梔子一會去看看。

梔子推了他一把,道:“不消你說得,我自曉得去看。”

待江白圭走了,她轉身端了粥點去拍江雅的門,見江雅除了有些沒精打彩,倒並無異樣,放心不少。

梔子本以為吳堯提親被拒,再不會送吃食上門,哪知還不過午,嚴管事又拎著攢盒上門了。尹長福不知就裡,還是照老規矩接下攢盒,提了去稟江雅,幸虧夏歡撞見,先一步攔下尹長福,拎著攢盒去見梔子:“少奶奶,奴婢是不是拿大掃帚將嚴管事打出去?”

梔子被吳堯此舉氣的笑了,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臉皮如此厚的,他還真以為幾樣不值錢的吃食就能哄得江雅回心轉意?“隔壁就是知府衙門,拿大掃帚在門上攆人,不好看相不說,一會蔣刑廳夫人和鍾知府夫人只怕還會使人來問究竟,咱們也懶得應付。”

夏歡是個火爆脾氣的,道:“既然不能在門上打,那等他轉入後面那條小巷,奴婢再追上去打,再不然,奴婢一會捉一桶泔水去車記首飾鋪子,將所有首飾都淋上泔水,讓那些首飾聞著就臭,看還有沒有人買他的!”

依著氣,梔子也想淋吳堯一桶泔水好解氣,但若是吳堯報了官,江白圭落得個公報私仇豈不冤枉,何況她還要顧及江雅的聲名。想了想,她道:“去將嚴管事叫到前廳,我有話與他講。”

夏歡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去了。

嚴管事見到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