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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散,訕訕的道:“我也知俸祿著實不多,比不上娘子的糕點鋪子。”

梔子倒不是故意打擊他,只是想提醒他時刻記得家中經濟狀況,莫要頭腦一熱便去買那些不當吃穿的奢侈品,見效果達到,她笑道:“我的糕點鋪子遠在江陵,解不了成都府的近渴,過日子還得用你的俸祿。”

江白圭想了想這一大家子的人,再想想那二百兩銀子,只覺肩上的擔子重了,但對上梔子殷殷期盼的目光,他還是將腰桿挺了挺:“到了任上,我再設法賺點銀子,定不會讓娘子吃苦的。”

梔子心中暖暖,嗔道:”你拿什麼賺銀子?莫不是想要貪墨?”

江白圭道:“娘子小瞧我,我雖不會做生意,但到街頭擺個攤,代人寫寫書信,總能掙幾個貼補家用。”

一個正五品的官兒在街頭擺攤,想想那情景,梔子都覺好笑,她道:“那好,你得空就上街擺攤,替巧巧賺零嘴兒錢。”

兩人在房中磨了一陣牙,江白圭想起,李知府必定還在家中等訊息,便換了件衣衫,僱轎去衙門與李知府回話。李知府為官多年,看問題比江白圭梔子二人深遠,聽江白圭說老王妃並無反應,便道:“聽你說來,老王妃將令夫人令姐遇劫經過問的相當仔細,必定是心中有了計較,只是在你跟前不便說穿,你這一趟並未白走。”

江白圭聞言,再想老王妃當時神情,似乎真有些憤怒的樣子,不禁佩服起李知府來,連連點頭。事情按事先預定的方向發展,李知府大喜,非要留江白圭吃酒,江白圭推脫不過,吃的半醉才回驛館。

梔子正在燈下看一本雜書,見江白圭跌跌撞撞的闖進門,嚇了一跳,忙喚來夏歡,二人合力將他架到床上躺下,梔子抓一把銅錢,讓夏歡去驛館廚房,請廚子做一碗解酒湯端來。她自己則絞了一把熱巾子與江白圭揩臉。

吃下解酒湯,江白圭清醒了幾分,非拉著梔子絮絮叨叨說話,一會說不能養家,害梔子吃苦,一會說江家對不定梔子,梔子當他說酒話,覺的好氣又好笑,好不容易才哄得他睡去。

轉日一早,江白圭醒來,頭暈腦脹,梔子問他昨日之事,竟完全不記得,待梔子說起他昨晚的胡話來,他倒駭了一跳,以為自己說了不當說的,待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陣,見梔子並無異樣,才徹底放下心來。

梔子想趁天好多趕一段路,吃過飯,匆匆上車離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雅討要人參

一行人方出城,最後一輛馬車的車把式便聽見“得得得”的馬蹄聲聲,他回頭張望,只見一人騎著一匹棕色駿馬疾馳而來。這時節北方大小戰事不斷,戰馬需求太大,馬匹可是稀罕物,尋常人家鮮少有買得起的,是以他只消一眼,便斷定來人非富即貴。

官道逼仄,容不下一馬一車並行,他怕與來人衝撞,急忙將馬車駛至路旁,又打了個呼哨,示意前面三輛馬車讓路。

誰知來人走近,並未越過馬車前行,只大聲問:“車上坐的可是江通判江大人?”

炸雷似的聲音,令車內的梔子與江白圭聽得清清楚楚,兩人都不知出了何事,對望一眼,掀開車簾往外看。

車把式不敢隨意答話,回頭見江白圭探頭張望,才答道:“正是。”

那人得到準信,揚聲道:“小的奉老王妃之命,來與江大人送行。”

聞言,江白圭與梔子心下詫異不已,兩人對視一眼,江白圭捏了捏梔子的手,示意她留在車內,自己走下車去,與來人拱手道:“謝老王妃。”

那人跳下馬還了禮,旁的話不多說,將懷中兩隻錦盒遞與江白圭,道:“昨日江大人走後,老王妃一直憂心江夫人與杜夫人的病,所以特地送兩支千年人參與兩位夫人壓驚。”

昨日得李知府提醒,江白圭曉得老王妃已經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以老王妃的性子,必會暗中查問,今日送這兩支人參,表明老王妃已經查明,而這兩支人參,還有含有道歉之意。他接過兩隻錦盒,微微嘆了一口氣,老王妃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

那人任務完成,衝江白圭拱了拱手,跳上馬轉身而去。

江白圭回到車上,將兩隻錦盒遞與梔子,道:“收起來罷。”

梔子聽全了江白圭與來人的對話,曉得裡面是人參,立即開啟來看,可惜她不懂藥材,只覺得挺好看,實在分辨不出好歹,便開啟隨身的箱子,將兩隻錦盒裝進去。

江白圭想了想,攤開紙筆,與李知府寫信,信中將老王妃送藥材之事提了提,等到了驛館,託一個驛承送去荊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