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好奇,多看了一眼。
梔子看出李知府並無進門的意思,拿不準他是想避嫌,還是有要緊事尋江白圭不願耽誤時間。不過倒正解了她的為難,驛館只撥了幾間臥房與他們,但並無廳堂,若是李知府願意進來吃茶,她還真不知將他引到何處。
江白圭確實未走遠,片刻之後,秋樂便將他追回。
兩人見禮後,梔子稱不妨礙兩人說話,轉身回了房。
江白圭左右看看,尋不出一處合適的待客之所,面露尷尬,道:“學生方才瞧見前面有座茶樓,請大人移步那裡說話,可好?”
李知府也知驛館格局,根本沒有讓兩人說話的清淨處,隨江白圭去了茶樓,兩人要了個包間兒坐下,李知府開門見山的道:“我特地來尋你,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江白圭忙道:“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學生能做到,定不會推脫。”
李知府見他鄭重其事,笑了笑:“聽說你與老王妃投緣,我猜你此次路過荊州,必會去拜見老王妃,就想請你在老王妃跟前傳個話。”
江白圭道:“不知大人想讓學生傳什麼話?”
李知府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話,是了,今日令夫人令姐遇劫,兩人無礙罷?”
江白圭不知李知府何意,點了點頭:“謝大人關心,她們都還好。”
李知府捋這鬍鬚道:“老王妃幾年不曾邁出王府半步,對外面這些新鮮事,想來很有興趣知曉。
江白圭有幾分明白李知府的意思,目露詫異:“大人的意思是……”
李知府苦笑道:“我不能拿鎖鏈將他鎖入牢中,思來想去,只能盼望老王妃知情後能約束一二。可要見老王妃一面,談何容易,我本打算讓一個長年為老王妃講經的姑子傳話,只是不知那姑子性情,不敢貿然行事。趕巧了,令夫人令姐今日又遇上這事,我就想,不如讓你遞個話,總比那個姑子讓人放心。”
江白圭擊掌道:“這倒是巧了。”他將要去拜謝遼王相助的事講了講。
李知府原本擔心江白圭怕惹事上身,根本不願趟這洋水,沒想到江白圭竟也是存了這想法,他當即道:“事不宜遲,你趕緊去。”
江白圭別過李知府,再次去遼王府不提。
只說梔子曉得李知府不會無緣無故上門,必是有事,她在房中候了半日,就連她與江雅買的收拾都送了來,可就是不見江白圭迴轉,心中不免著急。
夏歡笑道:“少奶奶你先彆著急,奴婢方才見少爺與李大人去了街口的茶樓,不如,奴婢去茶樓看看罷。”
梔子不禁抹了一把臉,自己真的一臉焦急嗎?連夏歡都看出來了。她揮了揮手,道:“不用。”
正說著,江白圭就進了門,夏歡知機,退出門去,順便替二人掩了門。
梔子忙問:“李大人來尋你何事?”
江白圭坐下,拉梔子坐在身旁,方慢慢講了李知府來意。
梔子皺眉道:“遼王爺胡鬧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李大人有意要管,早想出主意,哪裡需等到今日?偏今日才讓你去傳話,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貓膩罷?”
江白圭方才一路也犯嘀咕,不過李知府於他有恩情,他不好在背後道人不是,只含糊道:“我本來就要去遼王府,說是幫李大人,但並未特意做任何事,娘子無需擔心。”
這倒是,梔子丟開這個問題,問起江白車去王府的情形。
江白圭道:“我去時,遼王爺不在,只見到了老王妃,與她說了今日遼王爺相助之事,她一點反應都無,只說這是應該的,倒是誇了你的繡藝好。”
兩人一時想不透老王妃的態度,只得丟開手,梔子道:“算了,理會這些事作甚,反正咱們一早便走了。”
她拿出今日買的玉簪子,簪在頭上給江白圭看:“我砍了半日的價,掌櫃的總算十兩銀子肯賣。”
江白圭看出玉簪子成色不好,但見梔子興興頭頭的,便誇了兩句好看,道:“等我領了俸祿,一定為你買一根翡翠簪子。”
說起俸祿,梔子來了興趣,問:“是了,不知五品通判的俸祿是多少?”
江白圭低頭算了算,道:“將祿米折成銀子,一年總有二百多兩罷。”
梔子曉得,地方官還有火耗可拿,火耗加上俸祿,省著點花,過日子倒不用發愁。她仰頭笑道:“這支成色不怎樣的簪子便要十兩,不知一支翡翠簪子要多少銀子?買了裴翠簪子,咱們一家子還要不要吃飯?”
江白圭面上的笑容慢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