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我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陳珈笑了,不過是個被母親拋棄的孩子而已,這算什麼恨。她還被父親從高樓推落呢,她該恨誰呢?
她的笑容喚起了南宮裕的理智,他道:“我差點兒忘記了,無相公子用來示威的人皮面具還在,你記得讓蟬易容成我的模樣。他同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一定能扮得惟妙惟肖。”
“我……”陳珈想說,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會同謝濟軒遠遠地逃離這一切,她沒有必要讓蟬去假扮出南宮裕還活著的模樣。
話未出口,南宮裕道:“不要想逃,天下之大卻沒有你的容生之所。”
說著他從身側的那個棉布老虎枕中摸出了幾塊東西,“這是麵粉和硃砂,每三個月,父皇身邊的大劍師都會過來找你拿藥丸。你只需用自己的血液混著麵粉加些硃砂捏成丸藥就行。”
陳珈驚愕的指著那堆東西,“蟬說,皇上會給飲過紅蛇血的人解毒丸,別說那東西是用你的血液製成?”
“最初是用母親的血液,她失蹤之後,這些藥丸就一直都是我在提供。”
“別怕,每次放血只需兩盞茶的用量,你體內的金龍那麼純淨,也許不用兩盞茶那麼多,只需一盞茶就夠了。”
南宮裕說話的樣子有些像謝濟軒,那種關心混合著寵愛,還有一點兒無可奈何。
陳珈再次握住了他的手,“為什麼你不反抗?天下間只有你有龍血。為什麼你要逆來順受的提供龍血,為什麼要讓皇上坐享其成?你真的那麼想要皇位?”
“皇位?那本來就是我的,只有我可以進入龍淵?反抗?我不知道哪些人飲過紅蛇血,南朝大劍師會給我機會反抗?”
“我只恨自己沒有勇氣自殺,若我死了,母親終究會被父皇找到。找不到她,覃府所有人都會給她陪葬。我身邊有兩個大劍師,他們保護我不被任何人殺死,包括我自己。告訴我,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陳珈沒有回答,她不是南宮裕,也沒有那麼多掣肘。如果大劍師都需要解藥,她才不會把解藥交給皇帝去施恩。她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