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我的心絃。
我伸手覆住他的手背,按在我的臉上。
睜開眼睛,我直視著他擔憂、溫柔的琥珀眸子,平靜地說:“小光,明天,我要回日本。”
他的手顫了一下,微微掙了一掙,我握得更緊了些,不讓他離開。
“……什麼時候回來?”他彎腰看著我,聲音有些不穩,比往日多了些壓抑。
逆著光的身影,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乾脆輕闔眼簾,淡淡地說:“可能三四天吧。”
天邊的晚霞迅速地消散,夜幕如一張毯,忽地罩住了整個天空。隱約地感覺到路燈亮起,霓虹開始閃爍。
他的手蓋住我的眼,下一刻,溼濡柔軟的薄唇覆上我的唇。
我的心驀的變得有些傷感,擔憂、信任、眷戀、絕望……種種情緒透過相貼的雙唇清晰的從他那兒傳遞過來。
一吻既畢,他緊緊地抱著我,在耳畔低低地說:“雅,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91、糟透了
“和越前的比賽6…6平手,不過,如果進入搶七的話,結果如何還不知道。”
“一直拜託你真是麻煩了,跡部。”
“你快一點治好肩膀,然後和我再比賽一次。這一次一定將你完全打敗!”囂張的聲音透過電話仍感受得到。
“我十分期待。謝謝你。”手冢說,想結束通話電話,卻被對方的話止住了動作。
“雅……還好嗎?”淡淡的聲音,卻帶著自己都無法覺察的想念。
手冢的呼吸一緊,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話筒。
“手冢?”跡部問,“我看到報紙上的報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冢沉吟了一下,說:“雅她……很糟糕。她回日本了,如果她去找你,希望你能好好開導她,跡部。”
說這話時,心裡鈍鈍的痛,他一點都不希望雅和跡部見面!可是,他不能……
“她的情況有多糟?難道跟報道有關?那個羅莎斯科特……”跡部的聲音也不能平靜,焦急地問。
“跟報道無關。我只能說……雅,如果不能想通,有可能放棄網球……”手冢艱澀吐露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怎麼會?”他聽到跡部震驚的低喃,卻只能無力地閉上眼,額頭抵上面前的玻璃。
結束通話電話,手冢一個人順著林蔭道走回住了一個多月的房子。
想到每天雅都陪著他走過這條路,到康復中心之後她才搭公車去比賽會場,有她在身邊,聽著她清脆的笑聲,空氣中漂浮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今天,他一個人孤獨地走著,原本短短的一段路他都覺得漫長得彷彿像通往世界盡頭。
手心空空的,想要牽住她溫軟的小手,卻無力地在空氣中張合,什麼都沒有。
她說要回日本,那一刻他很怕,怕她就這樣一去不返,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夕陽中她單薄的剪影在他眼中如同印在水上的痕跡,風過,無痕。
還好,她說只回三四天。
他隱約聽到她驚訝地對著電話低呼幸村的名字,可能她回日本跟幸村有關。
但是……
手冢停下腳步,眯眸看著樹影婆娑,醉人花香依舊,卻遠不如她身上自然的幽香。
在日本,有幸村,有跡部,有很多認識她、喜歡她的男孩,她一個人回去,他會不安、會吃醋;但是比起現在她糟糕的狀況,他寧願自己忍受噬骨的嫉妒和擔心,只要她能恢復精神。
那一天,他第一次見到雅哭成那樣,嚎啕大哭,小臉憋得通紅,眼睛紅腫,哭累睡著了仍不時抽噎兩下。
他的心痛得像有一把刀用力絞著,卻無能為力。只能黯然看著她在別人懷裡痛哭,壓抑地別過眼。
“哥哥……哥哥……”她緊緊抱著Felix,在他懷裡哭得聲嘶力竭。
“乖,小公主,別哭了……哥哥在……”Felix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仍是溫柔地安慰她。
他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雙拳緊握,控制著自己想上前抱住她的想法。
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他才從Felix懷裡抱過她,回到臥室。
為她蓋上被子,他看著她哭得腫起來的眼睛,睡夢中仍緊皺的秀眉,他不捨地伸手揉平。
甫一下樓,他便迎來了Felix的拳頭。
一側頭,躲過了火力迅猛的一拳。Felix見狀,怒火更熾,整個人幾乎撲到他身上。雷奧波多爾拉住了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