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斷然不可能連且如風的男人都接收了。
轉回頭,繼續往前走去。“風小姐!”已經隱隱帶著哭音,如風卻是再未停留,轉眼間已到門口,侍衛的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的刀柄。只聽幾聲驚呼,那柳月已經往樓梯衝來,跑得太急,一下摔倒在樓梯口,眼看如風已經到了門口,不由得又喊了一聲“風小姐”,那聲音那麼淒涼,似乎已然絕望,如風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頭望上一眼,柳月趴在地上,極力撐起身來,滿臉的淚珠,卻是微微笑著著:“風小姐,再聽柳月一曲可好?只怕從今以後,柳月再不配為小姐撫琴。只一曲,最後一曲,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寧遠,如若當初我也這樣求你為我停下,求你愛我,好不好?心頭一痛,被深愛的人離棄的悲傷,她不是也體會過嗎,那種萬念俱灰的絕望,她不是也曾親身經歷?
如風終於還是坐在了大堂裡,且如風,就讓我為你再聽一曲吧!琴聲悠悠然響起,似乎可以看到月下安靜的田野,情侶正甜蜜低語,時不時發出快樂笑聲,風裡有醉人的花香,間或有蟬兒調皮鳴叫。如風的嘴角微微揚起,這種浪漫場景,也是她記憶裡從不曾淡忘的畫面,只是,只是啊,當初場景裡的人早已離去。“是,我從不曾愛過你,從來不曾。”溫柔情話,何時變成了冷漠言語,午夜夢迴,總是不斷響起,叫她肝腸寸斷。淚眼朦朧中,是那少年微笑的臉,明明笑著,卻悽婉絕倫,讓人不忍再看。
一曲終了,全場寂然。鳳升滿意的掃視了一眼,點點頭說到:“眾位也都聽到了,我們柳月,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前初次登臺,已經被風小姐重金包下,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小姐放手,才有機會讓各位一窺其貌。各位莫失良機,價高者得。”氣氛登時熱鬧起來,這柳月的確讓人憐惜,一時出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那柳月蒼白著臉,低著頭,不言不語,似乎與已身無關。
“六千兩,”一個女人出聲道,眾人竊竊私語一陣,卻再未有價高者,那女人得意一笑,起身走向柳月。如風看那柳月一眼,只見那少年仍是低著頭,看不清楚臉色,右手卻抬起撫住胸口。那是心痛吧?可是心痛用手可以撫得住的嗎?“六千兩……”;柳月的頭猛地抬起,那女人伸向柳月的手頓時一僵,眾人詫異的看向如風,鳳升連忙說:“風小姐,已經有人出六千兩白銀,您出這個價也是無效了。”如風不理他,只盯著柳月圓睜的雙眼,慢慢的說:“黃金!”眾人猛吸一口冷氣,這麼高的價格,為一青樓男子,前所未聞。柳月直直望著她,滿臉淚水,紛紛而下。又在心裡嘆口氣,還是不忍啊,都怪二哥這個笨蛋,把她弄到且如風的身上來,一筆爛帳!對那柳月笑了一下,轉過頭去對鳳升說:“贖身!”話音剛落,一個柔軟的身子就已經衝到她懷裡了,身體有體不穩,她條件反射的抱住了懷裡的人。那柳月緊緊抓住她胳膊,渾身顫抖,在她胸前淚流不止。
柳月低著頭一臉羞澀的跟在她身後,抓住她衣角不肯放手。如風無奈,只好當衣服上拖著一個大油瓶樣,慢騰騰的隨鳳升去拿賣身契。那鳳升也爽快,竟然一點也沒為難,就把賣身契拿了出來。如風拿過來看了看,又遞到柳月眼前,問:“是不是你的。”,少年抿著嘴點點頭,如風拿住一把撕了,少年不解的看著她,如風拍拍他的頭,感覺很好,怪不得哥哥們老是喜歡拍她,笑著說:“從今以後,你自由了。”少年又往她靠近一點,一臉甜蜜。那鳳升偷偷吐了一口氣,欣慰的看向柳月,轉頭對如風說:“風小姐,我帶柳月去收拾下東西,馬上就來。”,柳月不解的望向鳳升,他沒什麼東西要收拾啊,鳳升卻是一把把他拉著出去了。看那樣子,知道他們自是有話要說,如風招呼著兩名侍衛一起坐下等。
卻說鳳升把柳月拉著走了好長一截,這才停下來,默默的看著柳月,雖然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柳月心裡其實還是感激鳳升的,他從小在青樓里長大,鳳升對他也算不薄。他望著鳳升說:“爹爹,月兒感激您養育這麼大。又,又讓月兒碰見了小姐。”聲音越來越低,紅著臉低下頭去,鳳升也微徵一笑,拉起柳月的手,說道:“月兒也是個有福之人。爹爹看著你長大,也是想著你一生好,這風小姐,前次看,似乎是個只重皮相之輩,雖然要了你,爹爹也沒作他想。畢竟這紅樓裡見過多少薄倖女子,還擔心你第一次見客,天真幼稚,痴心錯付,痛苦一生。沒想著今次一見,卻覺得這女子多了幾分靈氣,爹爹閱人無數,卻也有看不透人的時候。”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這風小姐將來,必定不是平凡之輩。月兒要耐心守候,若得她半分憐惜,也算可安度餘生了。”柳月點點頭,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