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管理王府草木的,怎麼會這麼重視這樣一個風雅的東西,拼了命也要救?”
被叫做王大叔的男人臉色陰沉。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設好的圈套,就等他跳進去嗎?
兇手不是小杏的情人,已經被抓到了嗎?
怎麼又尋到他的身上?
他們到底已經知道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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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王大叔的男人被幾個侍衛帶到大廳,跪在嚴雲啟的面前。
嚴雲啟慢慢喝著茶,不說話。
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陰沉,卻不驕不躁,就在下邊跪著,什麼反應也沒有。
嚴雲啟微笑道,“王易簡,年四十三歲,和州府人氏,五年前來到王府做園丁,娶妻白氏,無兒無女。”
王易簡聲音絲毫不起波瀾,“不知王爺把小人押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嚴雲啟單刀直入,“意思就是你是殺小杏的兇手。”
王易簡輕哼一聲,“王爺何出此言?”
嚴雲啟慢慢喝著茶,緩緩道,“小杏死的那晚,是自願與人相會,說明有人知道了她和她情人的聯絡方式,在西院的石榴樹下埋了一顆紅石頭。紅石頭平時埋藏的十分隱蔽,除了掃地的和管理那一區草木的,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會注意到這些。”
“王爺說的,小人完全聽不懂。就算小人管理那一區的草木,也不見得一定是小人殺的人。”
嚴雲啟冷笑道,“話的確是這麼說。但是我還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王易簡不說話,卻冷冷盯著嚴雲啟。
嚴雲啟繼續道,“這個殺人兇手做下的案件不止這一件,幾年前開始就已經屢次行兇。行兇,就要有作案時間。我檢視你們幾個人的資料,其他人都不常出王府,只有你因為要採辦種子的緣故,經常出門。你的嫌疑又深一層。”
王易簡冷笑一聲,“小人斗膽問一句,王爺可有證據?不過王爺既然已經認定是我,把我送去府衙嚴刑逼供即可,根本不需要證據。”
嚴雲啟喝著茶,緩緩道,“這些被殺的女子,有的已婚,有的未婚,卻都有共同之處,就是她們都有相好。這個兇手,不知以前遇到了什麼事情,對這些女子恨意極大。”
王易簡的臉上閃出陰狠之色。
嚴雲啟對寧無心道,“念之,東西可找到了?”
寧無心將雕塑放到嚴雲啟手上,並把幾塊從雕塑上掰下來的東西放在他手上,“王爺,這是個孔雀小雕塑。我剛才仔細看了看孔雀的羽毛,從上面拆下來這些東西。”
嚴雲啟摸著拆下來的東西,將它們散落在王易簡的身邊,赫然是人的指甲。
“這些女子身上的東西,你必定日日撫摸,仔細回味當時將她們殺死時的情景吧。房間失火,你也對這些戰利品不捨得的很,一定要把它們救出來吧。”
王易簡不說話,臉色一會兒猙獰,一會兒恍惚起來。
嚴雲啟對寧無心道,“一共多少片指甲?”
“一共是十二片。”
嚴雲啟嘆道,“十二片指甲,就是十二個人,你做下這麼多的案件,究竟是為了什麼?”
王易簡還是不說話,過了半天,突然大笑不止。
嚴雲啟嘆道,“今晚先把他關起來,明日送府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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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易簡平靜下來之後,道出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他在講述的時候,十分冷靜,甚至隱隱帶著一種興奮和迫不及待。
他和另外一 個園丁負責西院的草木已久。
近一個月,兩人都發現了石榴樹下偶爾會有紅石頭。
另外一個園丁並不在意,王易簡卻長了一個心眼。
一天早上,他已經處理過石榴樹,再次經過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小廝在旁邊鬼鬼祟祟。
小廝一走,他馬上去檢視,果然看到樹根凹槽處多了一顆紅石頭。
小廝長得清秀好看,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又特別敏感,立刻聯想到這個小廝說不定是有了人。
暗通款曲之人,多數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他馬上意識到,這個未必就不是一個聯絡方式。
此處十分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