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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覺得大家對阿奴比對他好很多(沒有人會喜歡壞脾氣的孩子),最最在意的舅舅對著他愁眉苦臉,對著阿奴笑得臉上開出了格桑花。

阿奴討厭雲丹一開始是因為鴉片,她對鴉片深惡痛絕,後來是因為他的挑釁和惡毒。在雲丹因為侍女朱姆不經意對著阿奴笑了一下,就給了朱姆一鞭子後,‘醜人多作怪’,阿奴用剛學來一句藏語輕輕的在雲丹耳邊說,氣的雲丹砸碎了所有的鏡子。

“阿奴瑪!”納達巖站在門外,一臉鐵青,他一直警告阿奴不準惹雲丹生氣,雲丹氣極會發病。

見他長眼微眯,唇角緊抿,阿奴知道他很生氣,因為巫師的修行,納達巖很少情緒外露。阿奴不敢說話,乖乖的跟著他下樓,他們要去找馬奎大叔。

樓上傳來一陣嚎叫,還有朱姆急叫聲:“小主子,小主子。”幾個侍女衝進去,裡面一片混亂。兩個白教的喇嘛站在樓上,陰沉沉的看著阿奴。阿奴心裡的那點子愧疚,見到這兩個喇嘛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仰起頭,也惡狠狠的看著他們。

納達巖嘆口氣,攔住疾奔過來的多吉:“我們要走了。”

多吉一愣,抱歉地苦笑起來。這些天兩個孩子一對上,多數以雲丹挑釁起頭,發病告終,在他面前阿奴很少露出對雲丹的敵意,他一直以為只是雲丹脾氣太大,沒有發現每次雲丹發病都是他不在的時候。

他知道納達巖發了話,就不會收回,也不敢挽留,對著古戈說了幾句抱歉話。阿依族人就搬出了白瑪鍋莊,直接去德恆商號找馬奎。

馬奎已經走了兩天,因為多停一天就多一天嚼用,馬幫等了三天,實在不能拖了,臨走時託掌櫃把預付的錢退給阿奴,阿奴很抱歉。他們最後在德恆的客棧住下來。

在雅安,他們要買些茶葉和布匹,帶到芒康脫手可以賺一點,自己再留一些。這些東西都控制在雅安的茶馬司手裡,要用馬匹來換。他們沒有馬,歷年來都是從山裡背一些名貴草藥出來跟藏人換成馬匹,再去換茶葉,布匹和鹽,鹽在芒康,來時已經買好存在相熟的商號裡。這次他們先換成把草藥換成錢,帶阿奴和阿錯去中原遊歷。現在手上沒有馬,還要先去買馬,阿奴還有一個新的計劃——購買奴隸。

她才知道新漢律法廢除人口買賣,改奴隸制為僱傭制,不過私下貴族間奴隸買賣卻依然存在。不說北方邊境常年戰爭,西南邊境白蠻,烏蠻,苗人部落之間因為民族積怨,近年來區域性戰爭頻繁,擄劫的人口除了交換戰俘,剩下的淪為奴隸,多了就拿來買賣,奴隸買賣已經公開化,奴隸販子猖獗一時,已經不滿足於戰俘,開始公然搶劫人口。

中原新漢朝除了在西南設立羈縻州制約蕃部之外;還實施“以夷治夷”,選用夷人或者是當地世家擔任土司,對夷人地區實行管轄,對夷政策也頗為寬容,指導思想主要是以恩信施治;不尚征討。曾有敘州(宜賓)招討使方旭因為蠻族降了復判,殺了蠻族首領,朝廷責怪他不遵守治夷方針,反而把他降職。所以對於這種小規模的戰爭,西南的漢人軍政官員往往置之不理,由土司調節,上書朝廷時稱之為‘械鬥’,若是事態擴大,再出動府軍鎮壓。這種心態導致西南土司勢力做大,漸漸有尾大不掉之勢。奴隸販子後面往往就是各地的土司。

阿奴上次經過康定,就被人當街擄走,阿依族人追到城外,雙方對峙許久,直到納達巖使了幻術,才把阿奴救下。可見奴隸販子的橫行無忌。

阿奴想,左右無事,不如去逛逛。上次被當街劫走後,她再不敢一個人上街,阿錯他們跟著古戈去買賣事物,只剩下納達巖。

兩人在街上亂逛一起。雅州(雅安)是茶馬重鎮,大漢的24個茶馬司之一就在這裡,‘蜀中推富饒者,必首推雅’,雅州已成為蜀地的‘富州’。城內長長地青石板路被歲月打磨的幽幽發光,街道兩旁是木結構的青瓦房和吊腳樓,有的樓層層出挑,看起來高大宏偉,精緻的木雕石刻更增富庶繁華。茶肆,酒肆,賭坊,質庫(當鋪),勾欄瓦舍,各家商號鱗次櫛比。成都的蜀錦,邛崍的布匹竹杖,西南的藥材山貨,精緻的藏刀,竄成串的瑪瑙,晶瑩的珍珠,各種貨物琳琅滿目。西南屬國,各地土司,頭人前往納貢的使者,操著各種語言的商隊,馬幫,絡繹不絕,人馬相擠於道。店鋪旌旗林立,迎風招展,下面人頭攢動,喧鬧不堪。

剛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溼漉漉的。阿奴興趣缺缺的跳過一堆馬糞,拐進一家頭面店(首飾店),別的頭面店大都是賣些珊瑚,蜜蠟,瑪瑙,琥珀,之類,金銀製品風格粗放樸拙,首飾的個兒比較大,這家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