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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阿錯已經爬下去,將阿奴抱下來,見劉仲趴在牆頭不動,不耐煩的將他的腳一扯,劉仲摔在了地上,清醒過來,顧不得身上疼痛,急道:“快逃。”

陳福光帶人追了出來,他們扛起阿奴撒腿就跑。身後鐵蒺藜,飛鏢,飛蝗石,袖箭,一溜的暗器招呼過來。

阿錯眼見勢頭不對,偷個紅紅就要他們的命?他怒橫一眼劉仲,都是他惹的事。來不及多想,他邊解下腰間的牛角號,“嗚嗚”急促的吹起來,邊閃進身後的一個大殿,他們將門迅速關上,插上門閂。隨即傳來門窗被暗器擊中的’咚咚’聲。

隨後的事情頗為滑稽,寺院裡的僧侶,阿依族人,沈家護衛紛紛趕出來,那個吐蕃馬隊也是用牛角號報警敵襲,節奏跟阿依族的差不多,號聲一起,他們紛紛抄刀衝進了寺院,因為要安頓吐蕃人,寺院門還沒有關。陳福光等人見僧侶們傻乎乎地出來倒是不怕;阿依族人惡狠狠操著長刀衝出來,也不見得打不過;一群漢族人手持兵器冒出來,他有點蒙,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再一大群氣勢洶洶的吐蕃人舉著火把,揮著彎刀衝進來,他就傻眼了,眼見形勢不妙,轉身帶人就往碧雲寺後門跑,還好他住了幾天,熟門熟路,給他逃了出去。

見他們跑得沒影了,夜黑霧重,大家也不追,慢慢回來,搞清楚事情經過,各自回去不提。

納達巖那天使了障眼法,大耗精力,這些天都在冥想打坐,聽見號角聲後動作就比別人慢了一點。等他趕到,已經清場了,只看見大殿的門窗被砍得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阿奴的左肩的傷不重,還好鐵蒺藜沒有淬毒,那人也只是警告。只是從牆上摔下來,肩膀著地,當時不覺得,現在整個右肩腫起來,雖沒骨折,但是手已經抬不起來,再加上右手被卡,手腕上破了皮,青青紫紫腫了一圈。包紮上藥時,痛的她一直抽泣,儘管納達巖說已經給她做過怯痛的儀式。

阿錯和劉仲被各自領回去教訓。

自從那天劉仲跑掉,漢嘉王劉暢就被陳福興帶人看管在碧雲寺,雖然不限制他小範圍活動。現在牢頭忽然跑了,亂成一團也沒有人管他。他興高采烈地把自己打包了送給劉仲,一副準備隨他們亡命天涯的架勢。

阿錯被古戈大叔用刀鞘打了滿頭包,阿奴心疼的要命,只好大哭起來。古戈大叔連忙過來安慰她,阿錯趁機溜了。他一路問,找到劉仲那裡才找到劉暢,劉仲正跪在地上,沈謙激動得口沫橫飛,劉暢正在看熱鬧。他衝進去一把拎住劉暢:“紅紅呢?”

他身材高大,劉暢被他拎得喘不上氣,只好指指旁邊,阿錯看見紅紅的籠子,揭開黑布一看,紅紅正不安的蠕動。他抓起劉暢,狠狠的摔在劉仲身上,提起籠子就走。剛出門,氣不過又回頭,劉暢嚇得一哆嗦。阿錯指著他罵道:“壞人!”

又指著劉仲:“混蛋!”他只學會了這兩句罵人的漢話,覺得漢話罵的很不順,操起旁邊的椅子,鬨然砸在劉暢身邊,椅子四分五裂,見劉暢一臉驚恐,懦夫,哼,他揚長而去。

劉仲惡狠狠的問劉暢:“你跟陳福光想幹什麼?”

沒有人扶他,劉暢好不容易爬起來,聽見劉仲質問,苦笑:“阿仲,我能幹什麼?”

劉仲不語,周圍的沈家人冷冷的瞪著他。

劉暢擺擺手:“阿仲,你害苦九叔了。那天你一跑,蔡晟隨後就來了,把我交給了陳福光,問你來找我幹什麼,我哪知道,咱們話還沒有說上呢?他們不信,後來就把我押這裡了。”他一臉苦哈哈,我就一囚犯吶。

沈謙冷笑:“釣魚很開心啊,郡王爺。”

劉暢忙辯解:“天天躲在廟裡,大家都悶的慌,以前也認識陳福光,好說歹說,最後我說判了死刑的犯人還有一碗斷頭飯呢,他也有點想出去走走,就出去玩了一圈。”

沈謙動容:“他們要殺你?”

“估計是吧,不然到這荒山野嶺做什麼?死了再給我捏個罪名就是了,那個老巫婆幹這個最拿手,他的兒子也不賴。”劉暢苦笑,“十幾年了,終究逃不過,還是陳福光出馬,也太看得起我。問皇帝五哥怎樣了,他們也不說。估計他們動手的時候,五哥也是凶多吉少。”

屋裡一片沉默。半響,沈謙嘆道:“他們是親兄弟,太后也不管?”

“先斬後奏,那個老巫婆連個屁也不會放,這些年她搞了多少事?兒子?哼,只要她能高高的坐在那個位子上,祖宗都可以拿來賣,更何況一個老跟她擰著乾的兒子。”劉暢滿臉厭惡。

劉仲見他一直辱罵自己的祖母,不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