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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氣裡頗有要阿奴對劉暢感恩戴德的味道。

阿奴聞言似乎站立不穩,兩眼含淚,實際上已經是怒火中燒,她勉強吞了口惡氣回答道:“你容我想想。”

令狐文勝券在握的一笑,再聰明畢竟是個小姑娘,聽見哥哥有性命危險就亂了方寸。阿奴見到他的笑容忽然惡念橫生,忽然問道:“難道劉暢沒有給索瑪姐姐帶什麼訊息麼?”

令狐文對著索瑪倒是恭敬,他遲疑地想了想:“沒有,郡王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王妃娘娘。”這句回答的真好,她微微一笑,滿意地看見索瑪的咬緊了牙。

她使了個眼色示意索朗旺堆跟過來,劉仲和雲丹見狀也跟了出來,阿奴低聲告訴劉仲:“跟你舅舅說,藉著烏蠻人今天過年的機會,利用索瑪把令狐文和他的手下灌醉了,能多套出些話來最好。”

“你要綁架他們?”劉仲鬼頭鬼腦。

“傻子,綁架他們有什麼用,我就是綁了阿合,劉暢也未必會關心。不過想拖延幾日罷了。”阿奴翻個白眼,劉仲白長了這麼大腦袋。

她往高處走,尋了塊大石頭坐下,然後開始問索朗旺堆。今年沒有人回白瑪崗帶人出來,阿吉拉帶著白老虎和狗狗出來了?

索朗旺堆說是達瑪帶著阿吉拉、老虎和狗狗出山的,先到打箭爐,後來才到了木雅草原,中間跟阿奴他們叉開了。阿羅和阿都兩人趁著送馬匹到打箭爐的機會將他騙出來,然後逼著他一路過了磨西來到雅州,結果到處都找不到阿奴他們。剩下的就是雲丹說的那些了,阿羅殺了人後,也知道不妙,想跑已經來不及,只好退到一戶人家的店鋪裡,不然那些人亂箭齊發就能當場要了他們的命。

後來是令狐文認出了阿都和阿羅的髮型。上次他畢竟跟阿奴他們同走到大渡河,雖然很少說話,不過古代男子的頭髮少有剃板寸的,那種髮型他只見過阿奴的那些族人。

阿奴心道:這不是還要感謝令狐文?

後來令狐文威脅要燒店鋪,再加上阿都傷重,又聽令狐文的話似乎他知道阿奴等人的下落,阿羅一咬牙就帶人投降了。後來令狐文帶著尼爾斯來提索朗旺堆,然後就到了這裡來找阿奴。

阿奴恨道:“如果他們有命回來,就把他們浸在泥潭裡泡上三天三夜。”

尼爾斯吃的滿嘴油光,找到阿奴蹲在她面前又開始‘嗚魯嗚魯’的叫,阿奴煩道:“行了,行了,我會想辦法,你不準吵。”

尼爾斯頹喪地把頭耷拉下來蹭在阿奴腿邊一直拱,那情狀跟阿羅做錯事一模一樣。阿奴踹了一腳罵道:“物似主人型,你們幾個一路貨色。”

阿奴用手絞著長辮子,心想令狐文,令狐文,這個姓應該是鮮卑人吧?那劉暢到底找自己幹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抓住了自己的哥哥們才來要挾,那肯定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搞不好有性命危險。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居然要找自己這個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人?梁王追殺兒子的秘密?還是老皇帝死亡的秘密?都跟自己沒有關係啊。令狐文,令狐文,這個名字好像哪裡有見過類似的,當時自己跟他同路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名字怪熟悉的。文武文武,若是他有兄弟,那應該叫做令狐武,阿奴騰地站起來,差點撞到湊過來的雲丹,她找出自己的小包包,裡面還有剩下一指寬的金磚,上面有半個‘武’字,那是茶馬司裡檢驗金磚的官員名字,全稱是令狐武。這種姓氏在南方應該很少見。阿奴經常沒事就摩挲著這些金磚,戀戀不捨的看著它們漸漸被用掉,上面的字都可以倒背如流。

阿奴連忙叫雲丹偷偷的找來老七等人,既然令狐文還有家人,那就好辦。這人官職不知道多大,不過劉暢兩次派他來跟沈謙打交道,應該是劉暢心腹。她吩咐老七等幾個沈家護衛火速趕到雅州,若是直接能找到令狐文的家眷最好,若是不能,那往茶馬司去找到一個叫令狐武的官員,先不要動他,順藤摸摸看他與令狐文的關係,若是兄弟,是否有家人在此,如果有,最好是兒子或者父親之類的,想辦法直接將他們偷運到打箭爐交給卓瑪。

既然阿羅等人在令狐文手上,那怎麼也要讓他投鼠忌器才行,阿奴沒打算要令狐文背叛劉暢,只是要他保障阿羅等人的安全,就算最後跟劉暢翻臉,自己也沒有後顧之憂。

老七等人應聲而去。直到半夜酒席散了,沈謙才發現自己的幾個護衛都不見了,一問被阿奴差遣出去了,心裡那個氣啊,他才是主人好不好,怎麼沒人過問他的意思。他之前勸酒時多喝了幾杯,這時候氣衝腦門,找到阿奴準備掐架。阿奴見他滿身酒氣氣勢洶洶,一想就明白了,有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