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文看見他們大吃一驚,劉仲等人不會比他好多少。
想起那幾具屍體,阿奴猛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說道:“你的人還有誰?快走。”
令狐文連忙回頭找人,阿奴等人迅速的帶著狗沿原路跑了。
才剛拐到剛才遇見頭陀的那個巷子裡,一隊開封府的衙差和禁軍匆匆跑過,正是往令狐文所待的那個地方向。
那頭陀還被拉隆拎著,急得‘嗚嗚’直叫喚。阿奴叫拉隆解開頭陀的繩索,頭陀吐出草泥說道:“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一家人,我不過湊巧認識他。”阿奴反駁道,也不知道令狐文能不能逃脫,此時萬萬不能讓人將他跟自己這些人聯絡在一起。她問道:“我是來找狗的,你們為什麼抓我的狗?”
頭陀說道:“不是我們抓的,是城裡的一夥無賴,原先就棲身在這‘無憂洞’裡的,他們日常就是做一些剪衣探囊,捉貓盜狗的勾當,小賊而已。剛好校尉大人認識這隻狗。”
阿奴冷笑:“小賊?他們跑了吧,可有通知你?這群小賊不會是你結交來的?你可知他們還殺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山東蓬萊的通判。”
頭陀大吃一驚:“素日裡我見他們還算仗義。。。。。。”
“仗個屁!”劉仲怒上心頭,“就是他們殺了人,現在開封府的衙差才追上門來。”
頭陀也看見了那群衙差和禁軍,足有百人。知道劉仲所言非虛,而令狐文不過帶了二十來人在無憂洞裡棲身,也不知道能否逃走,頓時臉色發白。
阿奴不理他,此地不宜久留,還得防止達熱一頭撞進來。眾人連忙往另外一頭走了,那頭陀脫掉頭陀打扮,也跟了上來,劉仲攔道:“你還不走?”
頭陀嬉皮笑臉:“校尉大人不知所蹤,我也沒處蹭飯,不如就跟著爺,小的別的不會,跑跑腿什麼的還算中用。”
劉仲正不知如何是好,巷子外面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地上有一個報曉的鐵牌。”
頭陀聳聳肩,劉仲無奈,趕忙扯著他追著阿奴出去了。
半路上撞見達熱,眾人直呼好險。
回到那間租賃來的宅子,烏察已經聞訊等在那裡,雲丹將事情都告訴他,特地隱去了令狐文。
烏察大驚:“天子腳下,京畿重地,居然有人敢開黑點?”
眾人跟著感嘆一番,哄走烏察,各自回去睡覺不提。
劉仲繼續審問頭陀。
頭陀認定他們是一夥兒的,倒也不隱瞞。他叫石峰,是個孤兒,有個師傅叫葉飛花,是個女的,會一點穿戶鑿牆,勾簷跳垣的功夫。師徒兩以前也就在開封做一些無本買賣。後來不忿梁王殺師滅妻,挾天子以令諸侯,師傅糾結了一百多人,夜聚曉散,以誦佛為號,人稱‘經社’,後來投到劉暢的門下做了細作。那幾個開黑店的無賴卻不是經社裡的人。對經社的事情一無所知。
劉仲放下心來,隨便給他指了個房間,叫他去睡,石峰歡歡喜喜的住下了。
中午的時候,阿奴起來,聽見石峰要在此長住,她不置可否,有師傅為什麼不投奔,一定要跟著他們?
她叫拉隆把石峰踢起來趁他迷糊給他硬餵了一粒藥,見石峰兩隻田螺眼睜的快露白了,阿奴說道:“那是苗疆的蠱毒,每日都需要解藥,若是你有壞心眼,毒藥發作起來穿腸肚爛,死狀極慘。”
石峰沮喪萬分,那個臉上有疤的傢伙不是接納他了麼?
阿奴隨後逼他去打探訊息,石峰懨懨的走了。
劉仲見阿奴瞪過來,知道自己太掉以輕心,連忙一縮脖子跑了。
阿奴想,現在最壞的結果就是令狐文被抓,其餘都不足慮。
第一百零一節 太皇太后
阿奴心中有事就睡不著了,見雲丹等人也起來,索性繼續去吃中飯加晚飯。
這次劉仲將他們帶到了樊樓,死裡逃生的狗狗們是再也不敢帶出去了。沒想到橫行吐蕃高原的獒犬,卻在擾擾嚷嚷的城市中吃了癟。斯密爾不會吃人家給的東西,只可能是因為好奇地離開了阿奴,然後被人打悶棍或者迷昏了。
樊樓坐落於皇城東華門外的東華門街,是一座東西南北中五座三層的龐大建築,棟與棟之間,層層都有飛橋欄杆,明裡暗裡相通,朱額繡簾,瑰麗宏偉。
中秋節就要到了,樊樓前的歡門綵樓(大門樓)簇然一新,花頭畫竿,酒旗招搖,看著花裡胡俏。
他們在三層點了一個雅閣兒,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的汴河遊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