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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子大了,算計到客人身上?”他頓了一下,“封住所有人的嘴,應付完這場喜宴,你就跟我去阿爹那裡請罪吧。我會去雅州,到時候,你帶著孩子跟我一塊走。”說完抬腳就走了。

蘇藍自幼生長在蘇杭繁華之地,去那西川對她而言無異於流放。見自己只顧一時痛快,叫阿奴前來,想趁機羞辱一下小九姑娘,好讓大嫂顏面掃地。沒想到害得全家要去那荒涼之地,頓時放聲大哭。

見他們兩夫妻吵架,周圍的丫鬟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勸阻。

第一百五十節物是人非

除了趙惜和沈青娘,沒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加上阿奴每個月的麻煩來了,看見她懶懶的,眾人都因為她只是不舒服。

趙惜心中忐忑不安,這天一大早起來卻看見那小祖宗扭著臉在剪頭髮,嚇得撲上去就把剪子搶下來。劉仲威脅她,阿奴掉根寒毛都要找她麻煩,現在剪掉的數都數不過來,這不是要她的命麼?這次被姓陸的非禮了,那位要是得知只怕事情不能善了。她可決不會認為阿奴姑娘想去做姑子,十有八九是沒處撒氣了。天氣熱,她悶在家裡,心裡煩惱,不止一次抱怨頭髮太長。

等沈青娘聞聲進來,好好的頭髮已經被剪得亂七八糟,尺把長的碎髮撒了一地,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見阿奴咬著唇不吭聲,她又心疼。最後只有和趙惜兩人將她的頭髮修剪成披肩。

阿奴迅速紮了個馬尾,覺得腦袋輕了很多,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沈青娘拍了她一記:“傻樂什麼,多少姑娘做夢都想長成你這副,模樣,你還不樂意,況且就是裝成男人也不像,何必硬要把頭髮剪了。”

“涼快。”

“放屁。”沈青娘好氣又好笑,“二十年都捱過來,今年就受不了?白瑪崗那會不是更熱。”

“就是捱了二十年才發現白受罪了。”阿奴悶悶地,“出門連個臉也不敢露,這哪是人過的日子,還不如毀容算了。”

這一點沈青娘和趙惜都愛莫能助。趙惜曾試著給她畫個醜妝,天氣炎熱,只要出門,不一會兒汗水就能把妝粉給糊了。

那件事被深謙壓下去,陸家和沈家聯姻的事情不了了之。陸星海匆匆上門賠禮道歉,卻是對沈家,阿奴一個蠻族少女他根本不看在眼裡。陸塵翼第二天就被老爺打包扔去了福建。

據說小九娘在家裡大發脾氣,他偷看過陸塵翼,對他很是中意。原以為水到渠成的事情,哪知道阿奴橫空出世,硬壞了她的姻緣。那日一干姐妹們齊心對外,結果鬧出大事,連帶姐妹們都被訓斥了一頓,而後被罰禁足,氣得她天天在家打小人。

阿奴甚至連沈家大宅都不去了,就是沈家兩老遣人來喚也被沈青娘推掉。沈嘉木新婚的第二天就上門道歉,聽聞阿奴愛錢,新娘子還特地送了一盒子珠寶首飾給她壓驚。

知道臨行的時候,阿奴才去沈家給老爺子辭行,兩位老人家對阿奴很抱歉。沈家老爺子對於跟陸家聯姻興趣缺缺,不過是阿仲和陸秀秀的婚姻破裂,兩家的關係需要補救。

小九娘豔名遠播,陸星海上門求親指定要她。但是自己人知自家事,她雖然模樣出挑,卻被老妻和父母慣壞了,眼大心空,從來不知天外有天這種說法,並不適合做陸家的當家主母,結不成親也是好事。

阿奴等人跟著沈嘉木坐海船直到閩江口,然後換小船沿江溯流而上到達福州安泰河,沈青娘不捨得阿奴和果兒,也跟著一塊回書院。他們上岸後又坐轎子走了一天,方到達旗山書院。

旗山不高,松濤陣陣,鳥鳴幽幽,一陣沁涼的山風吹來,阿奴覺得神清氣爽,連日的煩悶一掃而空。

見他重綻笑容,一干人舒了口氣。

沈嘉木的新婚妻子蘇宜低聲道:“阿奴一笑,如夏日清風,冬日暖陽,真真令人心神俱暢。”

沈嘉木應道:“那不高興呢?”

天色突然昏暗,一陣帶著溼氣的燥熱山風呼啦啦吹過,沈夫人微笑著指指天上:“那就是烏雲遮住了太陽。”

沈嘉木抬頭一看,高高的積雲已經在天邊壘成了一個危險的高度,隨時可能坍塌下來,見雲層裡電光隱隱劃過,他迅速衝進書院,扯開嗓子喊道:“下雨啦,收衣服啦,收被子啦,人呢,人呢,死哪去啦?。。。。。。”

見一貫慢條斯理的夫子動如脫兔,眾人目瞪口呆。

他話音未落,書院裡亂哄哄跑出來一群學生,顧不上跟夫子行禮,先將晾曬在外面的衣服被褥全部收回去。不一刻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打下來,轉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