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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內,哪來的歹人,只怕是他心裡有鬼才是。

方綺趕出來,扶著門道:“秀秀妹子,可受傷了?他是李校尉,護送我回來的。”

那人正是李長風,已經授了保義郎,武散官第五十階,正九品。品階雖小,但是授予面卻廣,比如武舉省試第二名第三名也只是授職保義郎的。他照顧方綺母子很是妥帖,劉珉非常欣賞他,許諾再有立功,立即升遷。

陸秀秀見李長風執禮甚恭,同時瞥見他眼角一道長疤,想起劉仲,心一軟道:“罷了,我應該叫人通報的。”

李長風這時才發現外面空無一人,心裡一凝,暗恨自己大意,隨後輕聲道:“王妃,扶娘娘到後面去。”

見他臉上殺氣隱隱,語氣森然。陸秀秀想起堂叔陸星海,心裡一悸,不敢違抗。連忙上前扶起方綺就往裡走。

不一會兒,李長風進來稟報:“娘娘,外面太湖石上面的青笞有一處腳印,叫齊這裡的所有人出來檢查鞋子,立刻。”

陸秀秀驚訝他居然敢呼喝方綺。哪知道方綺眼盲,在這種事情上是個沒有主意的,有些事時機稍縱即逝,李長風只有越俎代庖。且李長風一路照顧方綺,兩人都知根知底,他知道方綺根本不會介意。要是劉珉若在,他可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

陸秀秀叫這裡的老尚宮魏姑姑前去喚人。沒有多久,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院子裡。方綺和方鎧已經被李長風帶來的人護在後面的屋子裡。

陸秀秀看見李長風剛才出去找來的人,居然都是膀大腰圓的侍衛,連忙躲進屋裡。

李長風也不多話,命令眾人把鞋底亮出來。一個宮女歪了一下,他冷眼一斜,那宮女嚇得癱倒在地。

一個侍衛上前一掀裙底,眾位宮女們驚叫起來。那侍衛叫道:“是這個。”拎起那名宮女扔在一邊。

李長風不置可否,示意繼續。

前鑑在前,宮女和女官們不敢違抗,紛紛亮出鞋底,居然還有兩個宮女與一名女官鞋底也有青苔。

李長風示意全部帶下去。她們不敢大聲哭泣,抽抽嗒嗒地正準備往外走,那名女官看見門後的陸秀秀,連忙撲過來,抱著陸秀秀哭道:“王妃娘娘救命。”

陸秀秀莫名其妙,隨後她的手裡被寨了一個東西。

她大驚失色,她根本不認識這名女官。那名女官又被趕上來的侍衛拖了出去。

陸秀秀強捺住亂跳的心臟,勉強處理剩下的事情,安撫各位受驚的宮人。等劉珉趕來,她和李長風方退下。

李長風對她笑道:“阿仲是我師弟,有什麼事說一聲就好。這一段我會在巢鳳館這裡擔任侍衛隊長。”

陸秀秀意外又沮喪,劉仲從來沒有說過他的情況,連他有一個師兄同在艮嶽都沒有告訴她。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了一眼。李長風朝她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那眼神意味深長。

陸秀秀緩慢的走回萼綠華館,見屋裡無人,方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開啟,上面寫著:“帝曰:‘陸家在兵部職位過半,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梁王對曰:‘令狐氏華氏前鑑不遠,陸家應引以為戒矣’帝不答。”

陸秀秀抖抖索索的點燃蠟燭,將紙條燒得一乾二淨。她心中驚恐莫名,刺探宮闈,堂叔和爹爹他們究竟想幹什麼。皇帝已經開始猜忌陸家了麼?她雖在深閨不解世事,也知道槍打出頭鳥,陸家這些日子以來的確風頭太盛。想起上次回門的時候,堂叔陸星海的女兒陸熙熙也到了京城。她在東南一帶豔名遠播,此刮前來目的不言而喻。也該勸勸阿爹他們韜光養晦,現在這個皇帝可不比安平帝寬仁。

而此時,遠在潘街的朱太醫寓所。阿奴養病的小屋裡熱氣逼人,劉仲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端藥給阿奴。

阿奴靠在床欄上笑道:“委屈王爺了。”

劉仲一曬:“不過端個藥,你就客氣起來,以前對我吆五喝六的橫勁哪去了。”

“世人都是先敬衣冠後敬人,我哪能免俗。”阿奴挪揄道。

眾人笑起來,劉仲的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

見阿奴已經能夠坐起說笑,他心裡歡喜:“若是能走幾步,我帶你出去遊汴河,汴河的雪景也是不錯。”

阿奴想起沈青孃的話,心裡暗歎,嘴上說道:“你該陪的是你家那朵小花蕾,總把人家晾在家裡算什麼事。漢人貴族不比阿依族人,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也沒人管。你們成親,其實都是兩個家族的勢力結合,雖然人是劉珉為了拉攏陸家逼你娶的,不過她總是要跟你生活一輩子的。再說人